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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並沒看到蕭清蘊。禪院內,只有沈窈和蕭承,連內待和宮僕都沒有。 沈灼磨了磨牙。 蕭清蘊邀阿姐來賞花,果然是為了給蕭承製造接近阿姐的機會! 禪院的庭院內,沈窈與蕭承隔著石桌相對而坐。石桌上放置著棋盤,兩人貌似正在對弈。 由於隔得太遠,沈灼瞧不清棋局,但她能看清棋子。棋盤上的落子,並非常規的黑白兩色,而是少見的青白兩色。青的是翡翠,白的是和田玉。 這副棋前世她在沈窈的房裡見過,是沈窈特別鍾愛的一副棋。 原來,竟是蕭承所送。 沒想到這廝心機如此之深,這麼早就開始製造機會投阿姐所好了。 沈灼氣得忿忿然地捶打樹枝。 “都下來!” 沈灼耳邊忽聽一聲輕喝,隨後破空的風聲撲面而來。 沈灼大驚,只見有什麼閃光的東西直打面門,她根本躲不開,也沒法躲。心裡不由一慌,她手一鬆,身子就直往樹下墜去。 “砰!”一聲,沈灼摔在地上。 好在古樹枝繁葉茂,沒讓沈灼直接摔下來,而是阻了好幾阻,下落過程中,她自己也攀扯了好幾條樹枝。饒是這樣,沈灼還是摔得呲牙咧嘴。 還沒等院外眾人將沈灼圍上,只聽周圍又是“砰”“砰”“砰”接連幾聲,還伴隨著不斷“啊~~~”“啊~~~”的尖叫。 沈灼聽著挺耳熟,她艱難地坐起來扭頭一看,周圍地面上摔落下五個黑不溜秋的小廝,雖說臉上都抹了亂七八糟的黑灰,但沈灼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幾人。 正是她的魔女閨蜜團,五個人,一個都不落。 “你們......你們......”沈灼抬手指著幾人,驚愕地張大嘴,嘴裡能塞下兩個雞蛋。 還不等幾人說上話,她們便被幾個內侍從地上拎起來,押進禪院。 禪院裡,蕭承和沈窈已經停止了對弈。見內侍押著人進院,沈窈正準備起身進到一旁的廂房裡迴避。畢竟是蕭承處理內務,她不方便在場。 可她還沒來得及告退,便聽到一聲委屈巴巴的哭嚎。 “阿姐,有人欺負我~~~” 沈窈的身形一頓,不可置信地回頭,瞪著眼看向那一排被押進來的人,然後氣得手都在抖。 此時,蕭承也凝目仔細看著一眾人,然後他笑了笑,對內侍一揮手,道:“把她們都放了吧。” 內侍聽令放開眾人,然後又退到院外。 沈灼一得了自由,便跑到沈窈身前,一把抱住沈窈,道:“阿姐,我摔得好疼~~~” 沈窈一把擰住沈灼的耳朵,氣急道:“那麼高的樹你也敢爬!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唉,唉,唉,疼!!阿姐~~~疼!!”沈灼叫得如鬼哭狼嚎。 叫得陸婉兒幾人齊齊後退了幾步。 張靜宜拉了拉溫明芸的衣袖,小聲道:“沈大小姐平時看起來挺溫柔的,沒想到發起火來這麼恐怖。” 溫明芸撇了撇嘴,小聲嫌棄著:“沈大小姐哪裡會下狠手。嬌嬌現在不哭慘點,呆會兒那就真的會很慘。” “哦,嬌嬌是在演戲呀。”陸婉兒恍然大悟,只是聲音頗大。 於是,沈灼的哭嚎聲一頓,整個禪院靜了靜。 陸婉兒後知後覺地捂上的嘴,然後對上沈灼“嗖嗖”的眼刀。 沈窈深吸兩口氣,平靜了下情緒,然後走到蕭承面前,低頭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謙卑道: “小妹頑劣,擅闖皇家園林,實在是該罰。但還望殿下看在其年幼又是初犯,能寬恕一二。回頭臣女稟明家父,定對她嚴加管教,不會讓她再犯。” 蕭承站起身來,抬手虛扶沈窈,狹長的鳳目裡微微含笑,他很滿意沈窈恭敬的姿態。 沈灼無憑無據闖玉蘭樹林一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往大了說,這林子頂著皇家園林的名頭,擅闖者按律是要杖責的,若是惹出嚴重後果,判刑也不是不可能。 往小了說,這林子並非皇家正規園林,裡面也沒什麼正經皇家別苑,衛守本也不森嚴,闖不闖的並不關緊要。 作為當朝首輔的女兒,別說一個不重要的林子,就是硬闖皇宮,只要不是行刺,不是謀逆,那多半也不會怎麼追究。 蕭承知道這點,沈窈也知道這點。 一個當朝權臣的嫡女面對一個無權無勢又不受重視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