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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你怎麼才來。”陸婉兒親親熱熱地跑過來挽她手。 “還不是來赴宴的人太多了,我在大門口,都堵了小半個時辰。”沈灼抱怨道。 “我看小豆子多半也堵在門口了。”孟清蓮優雅地喝著茶。 “那還等不等她?我可瞧見謝夫子已經進府了。”張靜宜猶豫著。 “不等了。現在人少,時機正好。再往後拖,待會兒人就全進來了。那時候到處是人,不容易找到下手的地方。”蕭玉淑一錘定音。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張靜宜摩拳擦掌,一臉興奮。 “好。”亭裡幾人異口同聲道。 亭外幾人的貼身婢女聞聲齊齊一抖,眾人面面相覷,各自都祈禱自家小姐靠譜點,別又闖出禍來。 莊王府有一荷塘,精巧有致,雖佔地不太大,但可泛輕舟。 此時正值盛夏時節,塘內碧葉蓮蓮,荷花盛放,微風吹過,有清香撲鼻,正是一處賞荷、品荷的絕佳之地。 賞荷宴便以這荷塘為界,劃分成了外院與內院。 男賓客都聚在外院,女眷則安排在內院。內外兩院雖隔著荷塘,但影影綽綽地也可以看到五六分。 此次設宴本就為男女間的相看,因此並不拘束外院與內院的相互走動。 但凡有情人看對眼了,在長輩或者他人陪同下可邀約著遊湖,遊園或是坐談。 謝轍久居清陵,前不久才從清陵郡到京都,除了鳴山書院的幾個夫子,他在京都並沒幾個相熟的友人。 能收到莊王府宴請帖,謝轍也很意外。 他進入王府後,放眼望去,幾乎無一人相識。他又不擅長結交,只好獨自坐在池畔的石桌旁,盤算著再坐一會就告辭離開。 “謝公子,我家小姐相邀一見。” 一張月白色的絲帕遞到謝轍面前,上面繡著一叢青竹,鬱鬱蔥蔥,寥寥數針,青竹的卓爾風姿便躍然帕上。 謝轍側過頭看去,見自己身旁不知何時站著一個青衣婢女。 謝轍起身,微微施了一禮:“敢問姑娘,你家小姐要見謝某是為何事?” 青衣婢女捂嘴一笑,俏生生道:“謝公子既來赴宴,怎會不知我家小姐相邀所為何事?” “我家小姐說了,見謝公子氣質高潔,猶如青竹,故匆匆繡了此帕,特來贈予公子。若公子還不明白我家小姐意思,那便自己去問我家小姐唄。” “我家小姐在西邊第九棵柳樹下等公子。是第九棵喲,公子可別記岔了。” 說罷,青衣婢女將絲帕擲於謝轍懷裡,笑著跑開了。 “你們說謝夫子會不會來?”陸婉兒小聲道。 沈灼幾人躲在假山上一塊巨大的奇石後,正探頭探腦看向不遠處的一排柳樹,那裡站著一位月白衣裙的纖弱少女。 此少女正是沈希找來的人,知春院還未曾露過面的清倌兒:夢蝶。 “會來的吧?那絲帕可是雲絲素帕,一寸雲絲一寸金,可貴了,連我都沒幾條。單看那方絲帕,夫子就該知道請他的,必是頂級門閥的貴女。”蕭玉淑分析道。 “會來的。”沈灼很肯定。 謝轍好竹。 在前世,他有過數篇詠竹的名作傳世。其中有一篇《清河君竹賦》,是他少年時期在清陵郡所作,當時名氣不顯,只在有限的圈子裡流傳。後來在他成名之後,這篇賦才廣為傳誦。 絲帕上繡的竹,雖看上去只有幾針,像是倉促間隨手繡成。其實不然,那繡竹是沈灼專門去雲錦樓找首席繡娘定製的。 繡出來的竹不僅有形,更有意象,絕對是繡中精品。沈灼如此費盡心思,就是要勾起謝轍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而此時,她們口中談論的謝轍,卻只是將絲帕撿起,放置於石桌上,微微蹙著眉,似乎並未打算赴約。 “有佳人相邀,謝兄何故猶豫?” 謝轍抬眼看去,卻見來者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卻又完全不同的少年公子。正是沈衛與沈希。 謝轍微笑著起站身,拱手道:“讓兩位沈兄見笑了。” 接著,他輕嘆一聲:“謝某一介白身,既無一官半職,又無家族蔭庇,哪就入了佳人的眼。只怕是有人惡作劇。” 沈希心裡一突,不由認真打量了謝轍幾眼。 只見對方眉目清朗,肩背挺拔,一派清雅溫潤的氣度,不沾半點濁氣。 沈希心裡一讚,難怪沈衛說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