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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不遠的樹底,傳來一陣嘶裂暗啞的笑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真以為這世上會有不漏風的牆?!張麻子,劉二,趙福,待我出了這林子,必定將你等碎屍萬段!” 沈灼趴在樹杈上,凝目看過去。只見前方的樹林中有五個人,魏子淵赫然在其中! 只是魏子淵的狀態貌似不太好,他雙目緊閉,歪斜地倚坐在一棵大樹下,手裡的弓卻拉著滿弦,指上搭著四支箭。 另四人都是作他親兵的打扮,其中一人擋在魏子淵面前,手持長刀,渾身是血,正是說話之人。 這人沈灼之前見過,是魏子淵的親兵隊長蔣巖。 另三人分散著,呈半合圍狀,將魏子淵與蔣巖兩人圍在中心,但離兩人稍遠,而且還用樹幹做隱蔽,像是很忌憚魏子淵手中的弓箭。其中兩人反倒是離沈灼近些。 “碎屍萬段?哈哈哈,好呀!那也得看你有沒有命出去!”張麻子咧著嘴笑得張狂。 “趙福!”張麻子猛地喊一聲。 隨著這一聲暴喝,趙福忽地射出三支箭,分別射向蔣巖的上、中、下路。蔣巖就地一滾,揮刀將三支箭悉數擊落。只是他這一倒,便將身後擋著的魏子淵徹底暴露出來。 說是遲,那是快。張麻子三人皆挽弓搭箭,一支支的箭疾如流矢般向魏子淵飛去。而此時,一直靜默的魏子淵也動了,只見他手指輕動,弦上的四支箭也離弦而出。 “噗噗噗~~~” 一陣箭雨之後,林中瀰漫起更濃重的血腥味。 張麻子幾人雖隱蔽在樹後,但他和劉二的手掌皆被魏子淵的利箭穿透,汩汩流著血,只有趙福位於魏子淵斜後方,沒有受傷。 蔣巖則撲倒在魏子淵身前,身上中了兩箭,流出的血,浸溼了身下的土地。 “張麻子,將軍待你們不薄,想不到,咳,咳,你們竟如此狼心狗肺,要置將軍於死地。究竟是誰讓你們乾的?”蔣巖吐了口血沫,他雖說話很艱難,可仍在怒罵。 然後,蔣巖以刀拄地,緩緩直起身子,仍是擋在魏子淵面前。 張麻子陰惻惻一笑:“用將軍一命,換我們兄弟幾人的榮華富貴,確實也算將軍待我等不薄。以後每年清明,我定會為你們多燒幾柱香的。” “至於是誰要將軍的命,等到了陰曹地府,你親自去問閻王爺吧!” “老大,現在怎麼辦?”趙福問。 “他中了蛇毒和軟筋散,能撐到現在已是強弩之末,最多半柱香,他就拉不了弓。至於姓蔣的,我現在一隻腳就能踩死他,不足為慮。”張麻子一把拔了手掌中的箭,邊包紮邊道。 “趁這個時間,清一下場,看是誰闖進來了。” 於是三個人四下散開,開始仔細檢視。 沈灼腦子急速飛轉,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這三人是魏子淵親兵,作戰經驗豐富,自己和張靜宜被發現是早晚的事,而且鐵定會被殺人滅口。 要怎麼破這個局面?沈灼的腦子都快冒煙了。 張靜宜雙手抱住樹杈,控制不住地打著抖,極度害怕。劉二檢視的方向,正在張靜宜左右。見人越來越近,她越是害怕,越害怕,她就抖得越兇,然後整棵樹的樹葉都被她抖“簌簌”作響。 只見劉二眼神一凜,“嘿嘿”笑了兩聲,拔出刀對直往張靜宜那棵樹去。沈灼心都拎到了嗓子眼,她心一橫,一不作,二不休,抽出箭就往離她最近的趙福射去。 箭矢破風聲一響,還不等箭射到近身,底下的人一個閃身,就避開了,然後對方抬手搭箭,一支箭便往沈灼的藏身之處而來。 沈灼也沒打算自己能射傷這些身經百戰的軍士,箭一離弦,她即刻又扔下兩顆霹靂彈,接著她攀著樹枝往旁邊一躍,跳到一個更遠的,更繁茂的大樹上。 沈灼本以為自己多少會受點傷的,指不定還會捱上幾箭。誰想,她竟毫髮無傷。 “砰砰砰~~~” 霹靂彈炸開,瞬間林中煙霧升騰,硝煙四起,一時間三步之內啥都看不清。 “嗖嗖嗖~~~” “噗噗噗~~~” “啊~~” “快去挨著找,找出來全殺了!” 只聽煙霧中,不停傳來凌亂的射箭聲,人的悶哼聲,還有張麻子惱怒的叫罵聲。 血腥氣味撲鼻而來,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