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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席瞥了眼過來。
……正好對上林棉濕漉漉眼巴巴的眼神。
冷不防對視了眼,林棉愣怔了下,心跳猝然快了起來。
她沒想打擾他開庭,忍著多看兩眼的慾望,硬是壓著心跳別回了目光。
合議庭裡,前一秒還面容冷峻的闕清言神色微頓,收回目光,眉眼間帶了些微不可察的笑意,質證的語氣似乎也低緩了點。
程澤痛心疾首:&ldo;我就知道我就知道。&rdo;
最後法官宣佈,休庭再審。
本來是合同詐騙,案子急轉而下,成了疑似他人私刻印章,用偽造合同起訴,提供偽證。
庭審結束,旁聽席上已經開始清散人員,有媒體爭先恐後地上前去採訪人。
闕清言拒絕了媒體採訪,徑直向旁聽席走了過來。
中年男人也一併跟了過來,連聲道謝:&ldo;太感謝了,不知道今晚您方不方便,我做東‐‐&rdo;
離得近,程澤聽到了,笑著插話:&ldo;方總請客吃飯,肯定是要去的。&rdo;
&ldo;這位是……&rdo;
程澤伸出手:&ldo;我是n的朋友,以前也是律師,現在自己在搞一點投資。&rdo;
趁著旁邊兩個人相見恨晚的時候,林棉慢慢挪到闕清言面前,抬眼看他:&ldo;闕清言。&rdo;
闕清言沒想到她會來旁聽,垂眸回視,問:&ldo;什麼時候到的?&rdo;
&ldo;剛開庭的時候就到了。&rdo;
終於能光明正大看他了,林棉心裡的小劇場已經開始潸然淚下,跑起了圈。
她抑制住撲上去的心情,沒忘記自己還在追他,小聲誇:&ldo;剛才……如果我是你對面的控方律師,即使你一句話都不說,我也會被嚇到的。&rdo;
&ldo;……&rdo;闕清言聞言頓了瞬,道:&ldo;不會。&rdo;
林棉心說,當然不會被嚇到……
她紅著耳尖解釋:&ldo;我就是開個玩笑,其實你剛才在庭審上那樣……也不兇的。&rdo;
非但不覺得兇,反而……更喜歡他了。
說話間,兩人跟著人群向外走。林棉拿著旁聽證和紀錄的稿紙,正想著要不要把畫給闕清言看,就聽他沉緩道:&ldo;如果對面是你,我可能疾言厲色不起來。&rdo;
林棉沒緩過神來,覺得人聲嘈雜,可能聽錯了:&ldo;啊?&rdo;
闕清言聲音壓了笑,隨口道:&ldo;平時我說兩句你就害羞,如果我再兇一點,你是不是要哭?&rdo;
&ldo;……&rdo;
林棉把這句話在腦海中迴蕩了三遍,通紅著臉反駁:&ldo;我不會哭的。&rdo;想了想不太對,補了句,&ldo;不是,我沒有……那麼容易害羞……&rdo;
走了兩步,林棉突然想到昨天沈公子的事。
內心掙扎良久,她開口:&ldo;昨天我看到一個新聞……&rdo;
闕清言應聲看她,眸光深邃,似乎還微眯了眯。
決定坦白的林棉:&ldo;沒,沒什麼。&rdo;
第2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