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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如實轉述,確實是嚴戈的語氣,用詞習慣都一模一樣。
陶祈在腦海里想像嚴戈回答問題時候的姿態。他對嚴戈的個人習慣並不瞭解,但是卻篤定地認為他一定深思熟慮又遊刃有餘,神態自信而冷靜。
陶祈又去看配圖,嚴戈貌似不太喜歡拍照,之前學校演講的那張圖是學校新聞部抓拍,神態自然,但是財經新聞是要求擺拍,他就顯得嚴肅許多,在鏡頭前並不放鬆,神情沉著,有幾分刻意的收斂。
並且幾乎所有的財經新聞上的配圖都是這幾張,陶祈覺得大概是嚴戈覺得拍照麻煩,留下了其中一次的照片,以後都用這些。
還……挺有趣的。陶祈看著滿是專業名詞的新聞,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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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簽好後,轉眼過去大半個月,陶祈都只是偶爾在微信上陪嚴母聊聊天,沒有再跟嚴戈一起回去過。
陶祈在學校裡課業也忙,他正是大三,課程安排的很緊密,週一到週三都是滿課,還有晚自習,週四週五則是半天課。
相對而言,嚴莉讀的藝術專業,課程安排更加靈活,她時常在手機上私戳陶祈,跟他聊嚴戈。陶祈有時在上課,接不到訊息,下課開啟手機一看,能有二三十條,並且幾乎每一條開頭都是「嫂子」。
陶祈有點臊得慌,但是跟嚴莉也不熟悉,不好讓她改口。在嚴莉的概念裡,他就是嚴戈的男朋友,叫嫂子簡直不能更合理。
嚴戈的兩個弟弟妹妹都對陶祈印象很好,時常小窗私聊陶祈,跟他說嚴戈以前的事情,或者問問他們現在的情況。陶祈對嚴戈的事情很感興趣,但是每當嚴莉和嚴縱問起他和嚴戈相處的細節的時候,陶祈就不得不絞盡腦汁地編造,覺得自己是在寫限時命題作文。
除了在群裡對話的時候,嚴戈幾乎沒有問過陶祈和他家裡人相處的怎麼樣,對於嚴莉和嚴縱經常私聊陶祈這件事也毫不知情。
陶祈不知道為什麼,沒想著把這件事告訴嚴戈。
這天上午,陶祈正在上一堂大課。教授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頭髮花白,但很有精神,講課時激情澎湃。這位教授只管點名,只要上課的時候不吵不鬧,幹什麼都隨意,畢竟是公共課,要求不高。
教授在講臺上情感飽滿地講,下面,陶祈的手機瘋狂震動,一邊震一邊往課桌旁邊緩慢遷移。
陶祈趕忙握住手機,解鎖。一看,是嚴縱給他發了好多條微信訊息。
嚴縱:【嫂子在嗎在嗎?】
嚴縱:【江湖救急啊嫂子!我今天活不活就靠你了!】
嚴縱:【救命啊嫂子!至少要見我最後一面!】
……
連著十幾條,都是類似的內容。
陶祈被嚇了一跳,感覺嚴縱是遇上了什麼大事,趕忙回復。
陶祈:【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嚴縱:【大事啊!我今天能不能活就看你了嫂子!】
嚴縱:【一定要救救我啊qaq】
最後還跟了個賣萌的顏文字。
陶祈:「……」
陶祈一時心情複雜,想不明白嚴戈那樣的性格,為什麼能有一個跟他截然不同的弟弟。
陶祈:【嗯……所以到底是什麼事?】
嚴縱沒回復。陶祈就盯著聊天框等,好幾分鐘後他才又發過來一條。
嚴縱:【手機說不清楚qaq,嫂子能來一趟大望路三十六號嗎?我在這裡等你啊,救命啊!】
陶祈無話可說,又問:【呃……我能告訴你哥嗎?】
畢竟嚴戈才是嚴縱的親哥哥,如果真的是什麼大事的話,嚴戈肯定比自己一個外人更方便處理。
陶祈是這麼想的,但是嚴縱沉默幾秒,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