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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悠雪與悠月霜華凝視著【市丸鏡靈】與【宮本玄心】間的交鋒,此乃超越塵世之鬥技,遠遠超出了她們的認知,不再是常人的廝殺,就算是喰種,也無這般劍術修為,兩者之間的技藝已超出戰力所能駕馭的範疇。
“逃離此地吧,妹妹,由我來替你製造良機……”
悠谷悠雪勸說著。
“姐姐,你是我僅剩的血親……”
悠月霜華怎麼可能獨自離去?
“父親啊……那人玩弄我們於股掌之間,用我來做那魔君試煉的祭品……”
悠谷悠雪輕撫著腹部,多日來被嘉納明智以公正和和平的偽飾欺騙她們與魔君共生,觀察惡魔的孕育,用非人的手段加速胎兒成長,其力量漸吸噬她們的能力,乃至退化至凡人之地步……
“不錯,現在我可以進食人類的糧食了……”
悠月霜華目睹了嘉納明智與魔君間的交流,頓悟自身不過是實驗的材料。
從喰種,承受魔子孕育,再轉歸為人,如此周旋變換,都讓她們質疑自身是否異類:
“殺死‘她’來向魔君復仇!”
悠谷悠雪攥緊衣裳,她也是無力下手的,否則早不再隱忍。事實上,嘉納明智命令她們除去體內的它們,然而生命交融的感覺,卻牽動著複雜的情愫……
“養育它們,讓它們斬殺魔君!”
悠谷悠雪向後退一步,她也同樣舉步維艱。
“可……”
悠月霜華體會著體內另一生命的湧動,感受非同尋常。
“嘗試和魔君談判,存活下來,再取其性命!”
悠月霜華稍感安心,但……
“為何我們必要除去魔君?”
悠谷悠雪不解此行此舉,或許只是為了找尋生存的藉口?
“魔君,也是嘉納的手下試驗物,人類與喰種飼養出的惡鬼……”
悠月霜華研讀過魔君的記錄,那悲劇性的命運無人能忍受,若是有錯,恐怕也是被迫屈從人類和喰種的壓力之下……。
“暫時監視,再做打算?”
悠谷悠雪後撤幾步。
“恩……”
悠月霜華應允,點頭。
事實表明,她們並無真正殺意,對於化身【盧奇菲羅】的魔君【市丸鏡靈】,她們只有悲憫。論起世間悽苦,他必定獨樹一幟。又怎忍向遍體鱗傷,甚至是無辜變為魔君的人心生恨意?
即便這一切是嘉納明智的試驗,她們也已在數日間同他共同沉淪,併成就了他的試驗,相較仇恨,更期盼能有一處通往福祉的歸途。
這個分崩離析的世界,又有何正常可言?
……
“無二極意,劍舞之姿!”
“你學的太快了,讓我驚訝!這一劍便是最終一擊!”
宮本玄心滿身是汗,儘管身上並未受傷,而【市丸鏡靈】全身傷痕累累,問題在於,她的拔刀技巧不斷精進,反觀他的傷口卻在日益減小!
唯有這個詮釋,【市丸鏡靈】已經窺探到她的古劍技精髓。
“結束嗎?享受此役,決定生死的最後一擊吧……同學宮本,你知道嗎?至今,我沒懊悔接受你作為弟子。”
高陽緊握槍柄,反手持槍,如同持劍,躬身低腰,擺出拔刀術的姿態!
“你的魔域之境不過修為至‘大’的程度,抵達巔峰絕不可能。你的魔域在‘大’,我的卻已達‘大之上’……
這才是差距……”
宮本玄心輕聲冷笑,若用師姐斯卡哈的槍技對抗,她會對【市丸鏡靈】有防範,可惜如今是對拔刀術,她作為嫻熟者,必然不會落敗!
“那就一驗究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