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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飄散。
在這短短的一截路途上,沈亦清的腦海中浮現出一萬種可能。她想到了最壞的結果,畢竟徹王猙獰的面目在她的記憶之中歷久彌新,可每每都能迸發出更加可怖的可能性。
“砰砰砰......”
沈亦清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臟再止不住地瘋狂跳動,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已銷聲匿跡,只剩下月光下孑然一身的自己。
“燕雲易,沒我的同意,你一定不可以......不可以......”
她輕聲的呢喃低語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眼角不知不覺有些微微得溼潤,就連雙手也止不住地顫抖起來。縱使是最壞的打算,縱使是假設的情形,她都不敢說出任何切實對他不利的字眼,生怕一語成讖,生怕追悔莫及。
“該死......沈亦清,你要冷靜。”
偏廳的門前,她分明已經踏入半隻腳,可反倒躊躇不前地停滯在原地。彷彿那燈火通明的房間之中,隱藏著什麼能夠吞噬人心的鬼魅,讓她難以靠近。
終於,沈亦清深吸一口氣,外表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
果不其然,偌大的房間之中只有一個瞧著年紀輕輕計程車卒身姿挺拔地坐著。燭火映照著他稜角分明的眉眼,還有一身玄墨色的鎧甲。不消多問,這其中的種種細節都能看得出他是燕雲騎的一員。
只是最讓沈亦清關注的並非這些,恰恰是他身上已經乾涸的鏽紅色,還有空氣之中隱隱瀰漫著的血腥氣息。
她很清楚,他的周身除了殺氣之外,更有種揮散不去的死亡陰霾籠罩著。
看得出燕雲騎管教森嚴,其人只隱約聽見沈亦清的腳步聲,甚至並未看清來人,眉眼則一直保持低垂,始終望向地面。
“漏夜驚擾,請夫人責罰。”
沈亦清徑直問道:“不必客氣,你是從京郊回來的,現在怎麼樣了?”
士卒答道:“雖然頗費周折,好在一切都已平定。”
沈亦清道:“那就好,瑞王呢?”
“殿下只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反倒是徹王殿下失足於疾蹄之下,雙腿恐怕......”
這倒是出乎沈亦清所料,可此刻顧不得這麼許多。倘若徹王損失慘重,那麼......
她不敢多想,只得抑制住自己的緊張情緒,顫抖著問道:“燕雲易,他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