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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有誰會比她適合做人質,我相信燕雲易一定會親自出馬來營救她。”
女人輕蔑地冷笑一聲:“就憑她?你哪裡來的信心,竟敢誇下這麼大的海口?”
男人沉聲道:“以我對燕雲易的瞭解......”
女人不屑地打斷道:“我勸你還是注意點自己的言辭,別動不動就拍胸脯擔保些自己都沒把握的事情。畢竟你的手下剛剛才灰頭土臉地躲出來,連帶著我們在北涼軍隊中安插了這麼多年的細作盡數被翦除。與其痴心妄想,不如還是先想清楚要怎麼和大人交代才好。”
芸娘聲音纖弱,卻一貫具有震懾力。說話間,她的眼波流轉,輕蔑地從一旁站著的嚴其身上略過。縱使他一腔怒火,緊緊攥起拳頭,卻也無可奈何。
灑金樓裡的規矩素來如此,成王敗寇,即便他是現任黑衣人的統領,也算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可是如今在萬安栽了這麼大的跟頭,賠進去不少多年精心安排的核心成員,能夠保全一條性命都算是勉強,哪裡還有說話的資格。
此時正與芸娘對峙的正是嚴其的上級,他從未以真面目示人,在灑金樓內部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芸娘加入灑金樓十餘年之久,費盡周折也只知道他明面上的身份是大梁軍隊的一員,其他的資訊卻一概不知。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若不是這次的事態嚴重,其人絕不會露面。而他弗一出手便是果決狠辣的手段,先是不惜代價殺雞儆猴,公然將灑金樓的實力示於人前,以各朝廷之中要員的生命安危做賭注,雷厲風行地深入孫家擄走孫弘文。
真正能夠迫使大梁談判退讓的絕不僅僅是博文齋主事一個人,而是整件事情背後的千絲萬縷影響。
這樣的舉措絕對會有極致的反噬力,甚至會觸怒整個天下。但是放在眼前兵臨城下的節骨眼上,的確有奇效。要麼就是如他們所願,聯軍退兵,淄邑的北境將士得以全身而退,並且四處埋下的戰火如期燃起,焚盡各地的太平;要麼則是兵敗身死,可灑金樓躲在暗處,即便露在明面上的部分會被重創,可依然不會傷筋動骨。
不得不說,其人的魄力和壯士斷腕的決心決然不可小覷。
故此,面對芸娘咄咄逼人的言辭,他沒有半點猶豫,只是自顧自地說道:“只要燕雲易公然抗旨,離開京都城,朝廷就有理由整個燕家都會被連根拔起。到時候,大梁境內就會失去一支最有利的軍隊,只能越來越仰仗大人。”
芸娘道:“就為了區區一個沈亦清?”
他繼續說道:“不足為奇,你不也是對她百般呵護?如若不然,為什麼推三阻四,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我們對她下手。”
這話說的看似沒什麼,卻是綿裡藏針。若是芸娘沒有把握話裡的機鋒,很容易被人詮釋成偏袒沈亦清,甚至於對灑金樓有二心。畢竟極樂樓生還的倖存者裡,也不乏有那麼一兩個親眼見識芸娘明面將沈亦清關押,實則區別厚待的人。
還沒等她做出反應,穆都哈兒搶先一步道:“你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對芸娘指手畫腳!看我不撕下你的面具,看看你是什麼糟爛的嘴臉!”
說話間,她便抽出腰上的鞭子,一個凌空飛踢,以極快地速度向著那個帶著玄鐵面具,鬚髮之間隱約可見有些斑駁的男子襲來。
穆都哈兒的拳腳功夫並不差,又充分藉助自己身形靈巧的特點,就算是和灑金樓裡的高手對壘也能打個有來有回。
只是她實在是低估了自己面前這個名不見經傳之人的武力,即便她快如閃電一般的動作看似避無可避,他只稍稍一個側身就極為從容地躲閃過來。然後他反手推了穆都哈兒一掌,她便當即被一種憑空而來的衝擊力猛地拍在了牆壁之上。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