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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易並沒有露出任何不適的表情,一貫都是這般沉著冷靜的模樣。
只見他平靜地佇立在原地候著,沈亦清沒有多問,只得依照他的安排,閉著眼睛縱身向下一躍。果然穩穩地落入他的懷抱,可是她身上本就有大大小小的淤傷,此時還是不免有些吃痛。
“嘶......”
這邊方才穩穩地落在地面上,沈亦清猶自有些痛苦的神情,抬眼正對上燕雲易如星辰一般的眼眸。他從來都是孤傲清冷的模樣,眼神中鮮少會有現在這般平靜和釋然。
一時間,沈亦清只覺得雙頰微微泛紅,連平時的伶牙俐齒也在頃刻間變得沒有任何用處。
她趕忙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試圖和燕雲易保持距離,奈何情急之下忘卻了腳踝的傷處,結結實實地砸在了痛處。
於是沈亦清整個人不受控制得向另一個方向傾倒,要不是有燕雲易及時拉住,恐怕在幽暗的谷底又得撞上什麼尖銳的石塊樹木。
燕雲易輕聲道:“小心。”
可就這麼一來二去,二人之間的距離不僅沒有如沈亦清所預想的一般,能夠保持在一定的距離,反倒前所未有地貼近著彼此。以至於,沈亦清能夠清晰地聽見燕雲易急促的呼吸聲以及劇烈的心跳。
即便是在這樣尷尬的時刻,沈亦清還是在摒除了私人情感之餘,察覺到了一絲不妥。
習武之事她是一竅不通,可是她的記憶力卻在關鍵時刻想起某個片段。之前屏兒暈厥在大梁皇宮之時,太醫馮馳曾經說過,一個人的身體狀況是能夠透過簡單的呼吸和脈搏加以判斷。正常情況下,這些都會均勻平穩地維持一定節奏,根據各人的整體素質而產生差異。就像是燕雲易素來身強體壯,呼吸的頻率與心跳較常人要慢幾拍。
她下意識地盯著地上的鎧甲,除了大多數已經凝固的血液痕跡,沈亦清隱約能夠看見在腰間的位置,有一塊仍滴著血的銀色束片。
沈亦清警覺地順著地上並不算顯眼的斑駁血跡,居然發現追蹤的方向正是燕雲易此時所處的位置。甚至就在這一刻,地上仍然“滴答,滴答”地落下點點血滴。
她的眉峰緊緊蹙起,追問道:“你在流血?”
燕雲易不知怎麼了,只是有些平靜地望著她,卻遲遲沒有回應。就連整個人的動作,都彷彿帶著些許溫和的輪廓。他抬起手,指尖在沈亦清的面部附近隔空拂過。
沈亦清的手微微顫抖,幾經猶豫還是試探性地伸向燕雲易的後腰處。幾乎在同一時間,她感覺自己的心血像是凍結了一般,整個人都滿是涼意。
即便再是不情願,可觸手有些溫暖而溼漉漉的觸覺,瞬間讓她知道自己摸到的是什麼。
“血......燕雲易,你受傷了!”
她儘可能剋制自己的嗓音,以免因為自己的驚慌失措而影響燕雲易的情緒。可是下一刻,燕雲易就如同一座轟然倒塌的城池,沒有任何的防備,直直地向著沈亦清的方向倒了過來。
沈亦清根本來不及反應,趕忙用盡所有的力氣環抱住這個對她來說有些過於高大的軀體。
費盡力氣將他平放在地面上之後,恰好天邊朦朧的日出漸起,帶來些許微弱的光亮,勉強能夠讓沈亦清看得更清楚一些。
那是一個鵝卵石一般大小的血豁子,此時正汩汩地向外湧著血水。若不能及時止住,恐怕不消一炷香的功夫,燕雲易就會喪命於失血過多的癥結之中。
不得不說,沈亦清從沒有像現在這個時刻一樣驚慌,即便是經歷了數次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也不曾如眼前一般方寸大亂。有那麼幾秒鐘,她只能夠呆呆地看著,腦海中一片空白。眼中的酸澀感根本不受控制,似乎下一秒就會崩潰大哭。
正當她手忙腳亂地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