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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燕雲易甚至沒有多加思索,果斷地拒絕道:“不可能。”
蕭唸的表情顯示出他並不意外,依照燕雲易對於北涼深入骨髓的仇視之情,他絕不會平白無故地答應自己這樁看似與虎謀皮的交易。
雙方這樣毫無意義地僵持下去,最終不過是不歡而散。
但是對於蕭唸的建議,沈亦清卻是秉持不同的態度。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或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很明顯,蕭念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途徑。今天可以是燕雲易,明天或許是姜宗池,對於他而言不會有任何區別。
既然是這樣,對於他們而言也是同理,看似與北涼的合作違背任何大梁子民的原則。可是在面對共同的敵人面前,卻沒有那一股勢力能夠像北涼這樣壯大,並且從地理區位上直面北境諸部落。
沈亦清試探性地小心窺探著燕雲易的神情,那張極盡晦暗而陰沉的面容,斷絕了她任何開口勸服的可能性。一時間,氣氛更為壓抑。
正當杜伏推開門的時候,三人互相沉默著各自為政,彼此沒有任何交流。
杜伏道:“主上,人已經來了。”
蕭念頗有深意地望了望燕雲易,會意地點了點頭。
他說道:“隔壁坐著的是你們大梁使臣,不見一面嗎?”
燕雲易的眉頭陷得更深,但是沒有意外之色,似乎是在此之前就已經料想到了會有不速之客。
蕭念並沒有等待下去,而是徑直走到隔壁。
這兩個房間是經過特殊設計的子母間,隔壁的一言一行以及說的每一句話,他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既然來的人是大梁的使臣,代表朝廷的意思,說明蕭念早就已經透過一些網路與梁成帝有過簡單交涉。燕雲易為人臣子,陛下吩咐的事情勢必需要躬行,難怪蕭念並不介意他的態度。
也正因此,蕭唸完全不需要像現在這樣做,大可以由梁成帝一紙詔書調兵遣將。可他還是選擇了更加尊重燕雲易的方式,並且給他機會看清楚他所效忠的朝廷究竟是怎樣的面目。
“北涼王在上,請受小臣一拜。”
這聲音聽起來甚是耳熟,沈亦清感覺似曾相識,燕雲易則是登時認出正是姜宗池其人。
這樣的安排倒也不稀奇,姜宗池作為戶部侍郎,定期來忻州籌備京都城的物資給養,乃至於整個皇宮的貢品,都是情理之中。讓他充當使臣,的確能夠掩人耳目。
蕭念一改在沈亦清與燕雲易面前多少有些輕鬆的模樣,瞬間就化身成為北涼霸主該有的氣魄。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伏首跪在地上的姜宗池,許久才冷聲道:“梁成帝想清楚了嗎?”
見他沒有吩咐,姜宗池不敢站起身,依舊低著頭恭敬回應道:“小臣此番前來,正是奉陛下聖旨,與北涼修好,商討共御外敵之事。”
蕭念冷笑道:“算他識趣。”
隨即,一旁的拓拔軒問道:“姜大人應該是戶部的文職官員,居然也曉得軍務。梁成帝派你一個人前來,想必定有過人之處?”
姜宗池腆著臉,頗為得意地笑道:“豈敢豈敢,小臣肚子裡的那點墨水不堪為道。”
蕭念冷聲道:“大梁的驍騎將軍呢,合兵的事情為什麼不讓他親自前來,是本王不夠分量嗎?”
姜宗池趕忙解釋道:“大梁絕不敢怠慢北涼王,實在是燕雲易那小子行事疏漏,不堪大用。前段時間,為了一點家務小事,居然敢私自假傳聖旨。陛下惜才愛財,不與他計較,這才只是小懲大誡。但是與北涼議和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讓他來。”
聽他這麼說,蕭念反而更為受用。他一直覺得以燕雲易的將才,留在大梁只是屈居,只有在北涼才能發揮自己的價值,奈何他偏偏忠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