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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卻在看見沈亦清的瞬間,眼神中明顯流露出幾分遲疑。
蕭念觀人入微,下意識地將沈亦清向身後藏了藏,冷聲道:“有什麼問題嗎?”
董思思隨即笑意晏晏道:“我看這位夫人臉色不是很好。既然諸位進了慶望樓,我不敢有所怠慢。雖然眼下食肆沒有多餘的位置,但是樓上客棧卻還有幾個空房間,不知......”
她的話未說完,蕭念便打斷道:“帶路吧。”
董思思愣了愣,似乎一時間沒有料想到他會如此好說話,但很快就回以標準的基礎性微笑,示意跑堂將幾人帶上各自的房間。
沈亦清覺得她所透露出來的熟悉感,以及方才對自己的格外留心並不是種偶然,故此不由得回頭看了她兩眼。誰知董思思並未停留在原地,早已自然地去招呼其他客人。她只覺得或許是自己想太多,能夠將這麼一間高雅頂級的酒樓經營得如此出類拔萃,想必董思思定然有過人之處,或許讓每一位客人都賓至如歸,覺得自己不同尋常也算是其中一項技能。
不知不覺中,她聽見背後的房門應聲合上,才如釋重負地面朝下一頭栽在鬆鬆軟軟的床上。即便沈亦清暈船的症狀並不嚴重,但是連日來在海上漂泊的日子實在不好受,食不知味、寢不安眠,的確是對身心的一次重創。如今終於雙腿安安穩穩地踏在陸地上,又是在慶望樓的上等廂房中,她只覺得陣陣睏意襲來,眼皮愈發沉重許多。
就在沈亦清睡意昏沉之際,突然聽見她最討厭的那把聲音在不遠處傳來。
“舒服嗎?”
沈亦清登時條件反射地彈了起來,身體的動作甚至要比自己的意識更快。知道她暈暈乎乎地站不住腳,扶著床沿坐下,才看清蕭念正坐在自己面前清閒地飲著茶水。
她先是有些慌張,隨後只覺得說不上來的憤怒道:“你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嗎,非得坐在這裡監視我,不覺得自己很無聊嗎?”
蕭念冷漠道:“不自量力,你有資格讓本王費心嗎?”
沈亦清懶得爭辯道:“是是是,你說的都對。那就請你,勞煩你出去,可以嗎?”
蕭念道:“你忘記現在我們是什麼關係了嗎?我不能出去,你也必須留下。”
沈亦清實在是很想徹底宣洩出自己憋屈了一路的情緒,但是理智告誡她得忍耐下去,得順著他的意思來,否則就見不到燕雲易,那麼就沒有辦法告訴他燕雲騎的軍中有奸細。
這也是她這兩日才想到的重要資訊。前段時間在極樂樓理賬的時候,她發現極樂樓定期會有一筆數目轉進不知名的戶頭,雖然她對各地的錢莊不甚瞭解,但是恰好這個戶頭的所在地是忻州。故此前兩日與拓跋軒聊起忻州之時,她有意無意地問到了這個錢莊,才知道這是軍中銀庫在忻州建的其中一個分號,唯一的作用就是中轉錢銀。
這處正對應的恰好指向京都。而京都停駐的兵馬並不多,除了京都虎衛營,就只剩下燕雲騎。
沈亦清記得姜乾曾經提起過,虎衛營是陛下的禁軍,直接歸朝廷調配,那麼一應錢銀自然從皇宮內庫支出,那麼就只剩下燕雲騎。燕雲騎的庶務財帛,盡數歸燕雲殊調配管理,但是以沈亦清對於燕雲殊為人的瞭解,他絕對不會與極樂樓有任何干系。如此看來,軍中必然藏有就連他們都沒有發現的細作之人。
這也自然能夠解釋為什麼有人能夠光明正大地干犯京都世族,以及燕雲騎攔截的行動能夠這麼快被朝廷發現,並且第一時間被剎停。
只是有一處細節,沈亦清始終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這個人只是潛伏在燕雲騎之中,為什麼定期都會受到數額極為龐大的錢銀,並且每次的數目都不相同。從數理上,沈亦清甚至發現了些許規律,這像是給貨物計價,按照數量乘算出的價目,每一個單位為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