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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案前,大家才恍然大悟,陛下打算親自作畫。
在場所有人圍在案前,凝神屏氣看著齊瀟慢慢提筆,沾了墨在紙上寥寥幾筆勾畫出了人物外形。齊渃向來喜歡單色衣物,齊瀟沒有在服飾上花太多功夫,行雲流暢的線條勾勒出她玲瓏曲線與裊繞的身姿。畫到頭髮部分,潑墨的直髮一揮而就很有霧鬢雲鬟之氣,而整幅畫中最用心的地方是那雙眼睛。下筆前,齊瀟竟遲疑了,然後換了一支極細的毛筆,畫出齊渃那雙帶著迷離的眼睛,最後一點硃紅畫出兩瓣紅唇。
放下筆,人群裡一個官員發出一聲讚歎,接著所有人應和著的讚美之聲此起彼伏,齊瀟並不回應,繼續端詳了一陣重新拿起筆,在畫面上畫出一支梅枝握在畫中人的手裡,點點雪梅,又在畫面左上位置寫了兩排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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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當時齊渃隨口吟的那兩句詠梅,配了圖上儀靜體閒女子的模樣,相得益彰孤孤清清像是雪中臘梅,獨自綻放一塵不染,像極了齊渃本人。
落了款,齊瀟讓劉公公把畫裝訂好,到時贈與瑟丹讓他帶回給二王子,用手巾擦手之際齊瀟瞥了眼齊渃,齊渃感覺到視線,抬頭對上,對方像是在詢問自己看法,報以一個甜美笑容。
擦手的動作停了下,齊瀟瞬間覺得自己恍了神,輕咳一聲,步回龍椅坐下,對下面的瑟丹說道:“使節過來路途遙遠想必累了,今日好好休息,明日申時太極宮舉辦慶典替你們諸位接風洗塵。”
北旬使節謝過後,齊瀟又給每人賞賜了些銀兩便退了朝。等她走出太和殿發現劉公公手裡仍拿著那副畫,轉了轉眼珠就差人把畫送去攬月宮那裡。
攬月宮那,裳兒剛切了些肉丁在給墨爪餵食,自從女帝賜名之後,這原本的野貓瞬的提升了幾個檔次成為御貓,差不多已是皇親國戚的身份,宮裡幾個人對它百般的好,連食物都是好生伺候。
聽到有人進來,裳兒放下盤子見到的卻不是齊渃而是一個小太監。進門便把一個畫卷交給了裳兒,問是什麼,小太監也支支吾吾回答不出,,只知道是北旬的貢品,皇上讓得交給宜和公主。
那人走後,三個丫頭對著這畫卷看了許久,只覺得定是什麼名家畫作,也不敢開啟看,三個人伸長了脖子等齊渃回來。終於等到齊渃回來,三人興致沖沖把畫交給她,齊渃先是一愣,然後對三人解釋一番,裳兒立馬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倒是小綠和秋林絲毫不減新奇,吵著想要看。
展開畫軸,兩個丫鬟連連稱讚,齊渃這次近瞧才看清此人相貌,果真氣宇非凡不像是中原男性那樣文弱,有種雄姿英發之勢。
收起畫,裳兒就問道:“主子,這畫您打算如何處理,收起來,還是替您掛在哪?”
“哪有姑娘家把男子的畫掛在屋內的。”齊渃回道,“把它與之前的聖旨放在一塊便好。”
裳兒嘴裡嘀咕著:“什麼男子,這可是您的夫婿呢。”不過手裡不見停的把它塞進了箱子裡。
第二日,當天晚上有宴會,齊渃看時候還早就坐在案前書寫東西,門外響起皇上駕到的口令,這段時間,齊瀟來的勤快,攬月宮的人也早已習慣,裳兒行了禮就去準備茶水,齊瀟這次身後除了一隊隨從,還跟著幾個手持托盤的太監。
一進來齊瀟見齊渃還是往日的裝扮,冷冷的開口道:“朕就知道你這樣,特地帶了些衣服,這會就去換上吧。”
齊渃揉揉眉間,同裳兒接了賜品進屋更換衣物。
外衣是一件對襟襦裙,齊瀟應是考慮到齊渃平時的喜好,選的是白色的下裙,上衣為短袖外衫,竹青色的料子上繡著雙鸞紋錦,內襯則繼續為白色,白色腰帶束在腰間,配上金黃色的宮絛掛上一塊瑪瑙釦子,裳兒又替齊瀟畫了眉抹了腮紅點上胭脂,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