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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郎的刺青突然在臉上游走,化作黑蛇鑽入領口。
卜凡甩出卦盤截斷蛇尾,腥臭的黏液在青石面腐蝕出星宿圖案——正是暗城鐘樓倒映在鏡湖時的投影。
"巳時方向。"薄萱突然將銀簪擲向貨郎心口。
簪尖穿透的卻是個稻草人,真正的駝隊早已化作霧氣消散,只留滿地紙錢印著城主府的蓮花暗紋。
卜凡望著紙錢在星砂陣中自燃,忽然抓起把灰燼撒進山泉。
漂浮的餘燼竟組成張牙舞爪的城防圖,護城河的位置標著硃砂寫的"祭"字。
蘇瑤腕間的銀鈴突然發出裂帛之音,震碎了水面的死亡圖景。
"靈淵祭"他摩挲著虎符邊緣的缺口,三年前雨夜的血腥味彷彿還縈繞在鼻尖。
那時他蜷縮在鎮北王府地窖,聽著叛軍的鐵蹄踏碎青磚,母親塞給他的半枚虎符烙進胸口的燙傷至今未愈。
郝柔的指尖輕輕覆上他手背,霜花在兩人肌膚相觸處綻開細小的八卦紋。
卜凡望著四張映著朝霞的年輕面孔,喉結動了動卻說不出勸阻的話——她們眼中有與他相同的執火,那是焚盡黑夜也要照見真相的決絕。
"戌時三刻入瘴,子時破西門。"他忽然用銀簪在山壁刻出蜿蜒路線,星砂順著刻痕流淌成發光的河川,"蘇瑤負責用銀鈴擾亂守城衛的聽力,甄婉的藥血畫陣隔絕屍蠱。"
薄萱突然掰碎巖縫裡的熒光石,粉末灑在卦象關鍵節點:"東市茶樓的說書人,每逢朔月就講暗城新娘的故事。"她蘸著藥血在卜凡袖口畫出合歡花紋,"我們要找的邊防圖,或許就藏在這些傳聞裡。"
"那我呢?"郝柔將霜花凝成匕首形狀,冰刃倒映著她鎖骨下的舊傷疤,"當年鎮北王親衛用的玄鐵刀,留下的傷痕與暗城守軍制式相同。"
卜凡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當然記得那個雨夜刺穿郝柔肩頭的刀鋒,記得少女捂著傷口替他引開追兵時,血水混著雨水在青石板路淌成的紅溪。
星砂突然在他掌心聚成縮小版暗城模型,鐘樓位置閃爍著郝柔霜花的光點。
"你跟著我。"他將模型按進郝柔掌心,冰晶霎時爬滿她纖細手腕,"當鐘樓垂下第七根鎖鏈,用霜花凍住東南角的瞭望臺。"
晨霧忽然被狂風撕開裂縫,暗城倒懸的屋簷近得能看清瓦當上的鎮魂獸。
甄婉的琉璃鏡映出城門口遊蕩的貨郎——他們脖頸後都貼著相同的黃符,走路的步伐像被絲線操縱的木偶。
蘇瑤突然掏出油紙包著的梅花糕,掰成五瓣分給眾人。
甜膩香氣中,她鼓著腮幫含混道:"城門第三塊磚刻著我家商號標記,阿爹說過嗝那底下埋著應對屍變的硃砂匣。"
卜凡接過糕點的動作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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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他們夜探靈淵時,蘇瑤也是這般將毒針藏在桂花酥裡,笑著喂進偷襲者的喉嚨。
少女袖中銀鈴輕響,他忽然看清她指尖沾著的星砂——不知何時,她竟將他佈陣的手法學了七成。
"申時啟程。"他將最後一把星砂撒向空中,砂礫組成不斷變換的路線圖,"薄萱的藥囊每半刻鐘撒一次驅蠱粉,甄婉的琉璃鏡"
話音未落,郝柔突然撲進他懷裡。
少女髮間的忍冬香撞散卦象,霜花順著衣襟爬上他脖頸,在喉結處凝成朵冰蓮。
卜凡僵著身子聽見她悶悶的聲音:"你若再獨自擋箭,我就把霜花種進你心脈。"
薄萱的銀簪悄無聲息抵住他後腰,甄婉的藥瓶在指尖轉出寒光。
就連嚼著龍鬚糖的蘇瑤,也突然將糖絲纏上他手腕——那看似甜蜜的束縛,實則是能瞬間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