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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苗苗火急火燎趕到宗祠大門的時候,詫異的發現跪在大門階梯上的陳點墨。
陳點墨腰板繃的直直,一臉的心事重重。
天氣有點涼,林苗苗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攏了攏身上的一件單衣,蹲在了陳點墨的前側,他摸了摸鼻子問他:&ldo;這天……冷下來了哈,都跪了多久了?&rdo;
跪著的陳點墨沒有立即出聲,他抬眼凝視的宗祠裡頭的方向,哽咽了喉嚨,心頭是難言的酸楚,說著:&ldo;他比我久,比我難受。&rdo;
當林不晚在汽車站被林爺爺拉走,陳點墨從未有過的恐慌,害怕林爺爺會做出過激的舉動來,彷彿當年他向家裡出櫃,他爸將他趕出門的情景有出現了……
&ldo;你別擔心,我相信林老師現在只是需要一個緩和期,我媽那時候還不是一樣能想通,我都以為以我媽那樣的暴脾氣肯定會拿掃帚……&rdo;
林苗苗蹲在陳點墨的身邊絮絮叨叨地說著,陳點墨並沒有聽進去。
宗祠的大門肅然禁閉著,風吹的陳點墨雙眸一澀,就這樣模糊了他的視線。
……
林不晚和爺爺在宗祠裡一直跪著,兩個人都沉默不語。等林不晚從下午一直跪到接近傍晚的時候,宗祠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宗祠燃燒著長明燭,風吹燭動,搖曳不停。
林不晚也不知道跪墊前的爺爺,他什麼時候停止了碎碎念,看過去保持著低垂著頭的動作,像是睡著了一般,安靜極了。
林不晚跪的腿有些發麻,他下意識動了動腿,又考慮到爺爺膝蓋疼的老毛病,輕聲叫喚著爺爺,&ldo;爺爺?爺爺……&rdo;
林爺爺沒有發出平常睡覺打鼾聲保持著虔誠跪的姿勢,一動不動。
林不晚心裡起了端疑,他嚇得趕緊摸上爺爺長滿老繭的手,一接觸爺爺的手,又把他嚇得一身驚慌,爺爺手腳好冰涼……
頓時,林不晚一張眉清目秀的臉立刻皺作了一團,完全慌了手腳。
&ldo;爺爺!爺爺!您沒事吧?!&rdo;
&ldo;不晚。&rdo; 直到林不晚搖了有幾分鐘之後,爺爺這才重重的抬起了眼皮。
林爺爺像是從一個長久的夢裡醒來,他不禁流出渾濁的眼淚,顫著手握緊著他的問:&ldo;不晚啊……你真的就看上陳陳那小子了?&rdo;
&ldo;是,爺爺!&rdo;
熟悉的面容和笑臉浮現在林不晚的面前,他眸光定定,不假思索的回答:&ldo;這輩子,別的人我都不要了,也只看上他了。&rdo;
&ldo;可是陳陳是個男人……&rdo;林爺爺震驚的站起了身,像是在掙扎著,對他在勸說:&ldo;你就沒想過,萬一陳陳看上別家的姑娘想成家立業怎麼辦?&rdo;
&ldo;他不會。&rdo;
爺爺聽了他的話,火氣有竄起,&ldo;傻孩子,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會?&rdo;
林不晚鼻尖泛酸,萬千思緒心中過,雙拳攥緊著說,&ldo;如果萬一爺爺說的這種事真的發生,那也是隻能說明……&rdo;
他聲音越說越小聲,仔細聽有明顯的顫音,&ldo;是不晚看錯人了……&rdo;
&ldo;不晚啊!傻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