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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哥,」項海盯著他問,「你洗手了麼?」
「操!」一聽這話,邢嶽像受了巨大的傷害,把飯盒往桌上一扔,眼尾垂下來,一臉的委屈。
項海瞬間笑得頭髮都快飛起來了。
「你他媽」邢嶽又生出了想揍他一頓的心,同時還得忍著不跟他一起笑,「你是不是人,啊,有沒有人性?我他媽在這伺候著你」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項海人已經滾到桌子底下去了。滿屋子飄的全是他的笑聲。
算了。邢嶽坐回去,繼續盛飯。不跟這人計較了,免得被他拉低了笑點。
一會兒,項海終於又爬回桌面,用t恤袖子蹭著眼角,「對,對不起,邢哥。」
「滾蛋。」邢嶽白了他一眼。對不起個屁!一點兒誠意也沒有,還他媽笑呢。
笑夠了,兩個人開始安靜地吃飯。
項海攥著勺子,嘗了一口湯,味道很不錯,也不知道是誰的手藝。
邢嶽把那盤子大蝦整個拽到自己跟前,剛想捏起一隻,又把手縮回來。站起身,去了衛生間,開啟水龍頭,稀里嘩啦地沖了起來。
等到水聲停了,他就濕著兩隻手出來,水珠順著指尖滴滴答答地掉。
回到桌邊,拽了幾張紙巾,他面無表情地盯著項海,把手擦乾。
然後手腕一翻,一雙乾淨漂亮的手送到項海眼前,十根修長的手指彈琴一樣動著,「看清楚了啊,我可洗乾淨了。」
說完就不再看他,低著頭,捏起一隻大蝦,開始剝殼。
去掉蝦殼,剩下白嫩嫩的蝦肉,帶著彈性。邢嶽把剝好的蝦肉扔回盤子,浸在原有的湯汁裡,再拎起第二隻,繼續剝。
發覺項海那邊半天沒動靜,他抬起眼,看見對面那人抓著勺子,不吃也不喝,直盯著自己的手在看。
「不吃飯你瞅啥呢?」
「你怎麼不吃?」
「沒看我忙著。」
「剝好了怎麼也不吃?」
「嘖。」邢嶽不耐煩了。拽過紙巾擦了擦手,用筷子把蘸了湯汁的蝦肉都撥進項海的碗裡,「少說話,多吃飯,知道不?」
然後又低下頭,繼續剝蝦。
項海垂著眼,用勺子撥弄著碗裡的蝦仁。好一會兒,才小聲說,「這個週末吃不成餃子了。」
「你想吃餃子了?」這話問得慢吞吞,顯得心不在焉。
怎麼變成他想吃餃子了?
項海吃驚地抬起頭,發現邢嶽仍在認認真真地剝蝦。
烏黑的短髮略顯凌亂,光潔的額頭,兩道同樣烏黑的眉,一雙黑漆漆的眼,眼尾下垂,好半天才眨一下,眨一下又用了好半天。
明顯是困得不行,腦子已經開始不清醒了。
「想吃啥餡兒的?」邢嶽還沒反應過來,仍慢吞吞地問著。
「邢哥,別剝了。」項海去拽那盤子,覺得心裡像是被人揪了一下。
「幹啥?」邢嶽條件反射似的把盤子摁住,眼又瞪了起來,「鬆手。」
見他碗裡的蝦還沒動,又不高興了,「嘖,你怎麼回事?給你剝好了還不吃,等我餵你啊!」
項海看著他,緩緩鬆了手。握回勺子,舀起一隻蝦送進嘴裡,q彈,微甜,香氣四溢。很好吃。
把最後一隻蝦剝完,邢嶽去洗手,回來開始專心吃飯。
他啃了兩塊排骨,又扒了兩口飯,然後問,「項海,你週末有啥安排麼?」
項海把嚼著的蝦嚥下去,「要去一趟合興路那邊,看一個,親戚,然後就沒啥事了。」
「哦。」邢嶽琢磨著,「合興路,那可挺遠的呢。到時候你叫我,我開車送你過去。」
項海沒吭聲,低著頭,勺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