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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還滿意嗎?” 比絲竹更悠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糟了,何姒心中咯噔一聲,緩緩回過頭去。果然,身後哪裡還有老朝奉的身影,只剩下那個身材修長,俊逸瀟灑的小郎君正抱著憨態可掬的小石頭,站在金桂之前,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端的是溫潤如玉,人畜無害。 “滿……滿意。”何姒看了看毫無異色的小石頭,逃也似的跟著範宇進了屋內。 菜館的內部風格與院子一致,以暖色的木頭為主調,搭配五針松、羅漢松等造型奇崛的綠植,古色古香。 “李伯,我們有四個人。”範宇一進屋就朝裡喊了一嗓子,隨後又對何姒說道,“這傢俬房菜館不點菜,來幾個人上幾道菜全憑老闆心情,要不是秦叔面子大,這飯你都吃不上。” “哦。”何姒隨口應著,心中忐忑未定,不敢往後看,只跟著範宇往小包間裡走,落座後也一直低著頭。 “何小姐,那個夢?”範宇等不及了,食指在桌上扣了兩下。 “對哦。”何姒嚥了咽口水,努力把招搖的秦鑑當成空氣,集中注意力回憶起昨日的夢境來——潺潺的水聲,仕女的背影,男子的慘叫。仕女發難化作枯葉,葉片紛飛如蝴蝶,蝶翼揚起颶風,風聲熄滅星海,黑暗中她與慘死的人頭對視。 “大概就是這般吧。” 一番驚心動魄在何姒三言兩語間被消解,小石頭聽得眼睛都直了,從秦鑑身上扭下來,規規矩矩地坐到何姒身邊,滿眼都是崇拜。何姒看看小石頭,再看看秦鑑,他也陷入了思考,又變成了那個一本正經的古板老頭。 “你的意思是,這次傷人的可能是這個仕女?古畫,陶俑,刺繡……涉及這方面的文物倒是很多啊……”範宇嬉笑的表情嚴肅起來,對這個結果說不上滿意。 “可能是兩碼事。”何姒抿了抿嘴唇,“不過我覺得是一件事,先前在密室的時候你提到人祭,陶俑是不是很符合這個場景。” 老朝奉抬眼看了看何姒,她一貫寡言,聽得多說得少,即使有了主意也不說破,如今竟然毫不避諱把心事全說了出來,比之前成長了不少。 範宇當然沒有老朝奉這般內斂,當即誇了起來:“何小姐所言甚是,我讓他們先往人祭坑的仕女俑上查查,秦叔,你看怎麼樣?” “可以。”秦鑑心中其實還有疑問,不過先查查也不是什麼壞事,他點了點頭。 “那秦叔瞞著我們的事是?”範宇打蛇隨棍上,問出了更感興趣的話題。 誰曾想話音未落,菜就來了,範宇心中鬱悶,但也不敢造次,端端正正地坐著,等菜齊了,人走了,才拿起筷子說道:“來來來,邊吃邊聊。” “我受傷了。” “噗!”範宇本以為得不到答案,也不想為難自己的肚子,正夾了一筷龍井蝦仁放到嘴裡,這下噴了一半,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難得的為難起來。 這也怪不得範宇,秦鑑心才是海底針,他何時能暢暢快快把心中事說給人聽,才是真的奇怪了。 “還是上次在古廟受得傷嗎?”何姒沒有動筷子,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秦鑑。 “恩。” “你今天帶的手串,是為了治傷嗎?” 秦鑑的眼神由訝異轉為了然,又帶著笑意點了點頭。 “手串?”範宇這才覺出自己的大意,連忙低頭在秦鑑手上找寶貝,卻只看到一條鑲著青色暗紋的袖子。 “是帝屋的果子。”秦鑑言簡意賅地解釋著,見兩人一頭霧水,又補充道:“生於講山之上,葉狀如椒,反傷赤實,可以御兇。” 何姒想起自己曾經飲用過的白咎汁,問道:“也是山海異植?” 秦鑑依舊點了點頭。 “帝屋不是隻能闢兇邪之氣嗎,何時還有了療傷的功效?”範宇反應過來,追問道。 “先控制住傷勢。” “那你晚上還單獨同何小姐去密室?” “還沒傷到那個地步。” 範宇想陪同前往的提議還沒出口就被扼殺在搖籃裡,惡狠狠地把注意力轉移到餐桌上,又夾了幾筷子菜塞到嘴裡。 秦鑑交代完情況,便不再隱藏,大大方方地把帝屋珠串展示出來。何姒盯著那流轉的光澤看了一會,彎曲的深綠色荊棘從那血紅的果實間隱現,枝蔓在遺忘中不斷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