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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的,他臉面上也不好看啊,程安是被嚴家抬著扔回來的,又弄得開了祠堂,這個親結的啊!明天辦喜事,也沒別的閒工夫,等初二去看你姥姥的時候,你幫你程安號個脈吧,這孩子被打壞了,這幾個月老是咳嗽。”
“我又不是大夫,再說也不用號脈,醫不好,他那是傷了根本,拿人參吊著能活過六十就是祖上積德。”李懷熙說完繼續吃著點心,他事不關己的,說得一點兒壓力沒有。
他娘一聽可急了,畢竟是自己看大的侄子,聞言一扭身,李懷熙倒在了炕上,讓他娘又給揪了起來,“兒子,你可別瞎說!你大舅還指著他養老呢!”
“他不是還有三個兒子呢嗎?趕緊看好了,可別讓人再打廢了。這個老大他是別指望了,您愛信不信,反正程安活不長,他活該!”李懷熙撇著嘴把手上的點心吃完了。
“你表哥怎麼就活該了?一個巴掌也拍不響!”程氏很替自己捱打的侄子叫屈。
李懷熙坐了起來,覺得他娘在這件事上過於偏袒程安,“私奔是他們倆一起幹的沒錯,可表姐一個連大門都沒出過幾回的女孩子有什麼主意?還不是聽了他的,而且他既然跑了為什麼不跑得徹底一點兒?人家和他走了個臉對臉,他不知道帶著表姐繼續跑嗎?還不是看著表姐肚子大了,想著能拿住了大姨夫,打算做滾刀肉呢!這下肉爛了,不是活該是什麼?!”
程氏一點他的小腦門,“你這是跟嚴禮呆的時間長了,站到他們那邊去了。哎,這麼說也沒錯,至少在嚴家當時看來就是那樣,不過你可是冤枉了你表哥,那兩個跑出去沒幾天身上帶的現銀就被偷了,然後東躲西藏的也沒找到活幹,東西當來當去的也沒了,你表姐又大了肚子,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啊。”
“一個男人,後路都沒想好,一個銅板都沒有就讓人家女兒帶著私房和他私奔,怎麼都是活該!”李懷熙斬釘截鐵的說完又倒了下去,靠著他娘哼唧,“娘,甭管他們的日子了,您也管不了,這幾天把咱家公雞多殺幾隻吧,您看我在外面都瘦成這樣了。”
程氏笑著摸了摸兒子的小胳膊,接著一邊繡花一邊說,“我留一隻打鳴的,剩下的都給你們殺了吃,你二哥也快回來了,上個月他回來一次,跟你一樣,也惦記著院裡的雞呢。”
傍晚,李四拎著棍子趾高氣昂的回來了,這個小姑娘大獲全勝,逼著村裡所有五六歲的小孩改了口,再也沒人敢說她醜了。
第二天上午,李成奎套好了驢車,一家人打扮整齊去喝喜酒,劉全本來打算在家看家,可是李懷熙和李龍還是拽上了他,享福的時候往前靠,丟臉的時候往後靠,劉大管家倒是好算計,可惜主人家也不是吃素的。
大舅家擺了流水席,因為新娘子還沒接回來,吉時未到,所以宴席還沒開。
由於當初開了祠堂,這個婚禮是全族最終決定的,所以場面還算過得去,院子裡已經來了不少的賓客,人們寒冬臘月裡袖著手坐在院子裡聊天,只是面色都不好看,時不時的就會出現兩聲壓低了的嗤笑聲。
李懷熙下車以後給三個舅舅分別見了禮,然後由大舅領著又分別給程氏的宗族們見了禮,李懷熙現在號稱大周朝第一神童,是被太子親自召見過的秀才,前途不可限量,宗族們一看他肯來,面上就都和藹了一些,李懷熙完成任務,一低頭就進屋奔著姥姥去了。
姥姥屋裡也全是人,他的二舅母、三舅母還有幾個家裡的女孩,本來男女七歲不同席,又剛剛出了程安和嚴櫻的事兒,李懷熙本該避嫌,不過他看了看兩個舅母領著的這些女孩子,決定不管那一套,脫了小靴子就上了炕。
姥姥穿著新做的綢緞衣服坐在炕頭笑呵呵的,摟過外孫趕緊摸了摸小臉,“你娘真是的,這大冷的天來這麼早幹什麼,我乖孫的小臉都凍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