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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騎在老虎的身上,讓它的脊椎骨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而痛苦異常。”
“你的意思是說,老虎不是武松打死的,而是被武松壓死的?”
“差不多吧!”
“唉!人們都以為在動物園裡的動物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原來它們也沒得到善待,還會受到人的壓迫,成為人類賺錢的工具,最終死在人們的虐待下。”
“你可不要把我說的老虎的死因寫進你的書裡啊。”
“為什麼?”
“我是個法醫,在沒有看到屍體的情況下,任何臆斷都是蒼白的。”
“我也從來不會把沒有調查清楚的事情寫進自己的書裡,這是我作為一個記者的職業道德。”
“讓公眾知道真相,你就是為了這個才寫的《暗訪》嗎?”
“我想這是我唯一能為這個社會做的事情。人活在當下,總是要給自己留下點兒什麼的。還好,我留下了這套《暗訪》,㈡算是我為自己的人生留下了一條痕跡。當然,我還留下的另外一條痕跡,就是你!”
當時,我看到他說的話,也同樣誘發了我的思考。我一遍遍地問自己,活在當下,我留下的又是什麼呢?
5
“火災發生在兩個月前,而殷尋一個多月前曾經去過消防研究所調查過此事,他到底發現了什麼呢?”劉靜生一邊轉動著方向盤,一邊對車子後座上的石秀美和我說道。
“我想他發現的應該不會是那具貓屍!”石秀美斬釘截鐵地說。說完,她轉過頭看到我一言不發,便繼續說道:“小敏,說說你對案件的看法吧!”
我不是沒聽見他們倆的對話,一直不發言純粹是在掩飾我和殷尋的關係,但現在石秀美一再要求,我只能硬著頭皮說了。
“死者是一名記者,他很有可能透過自己的調查,產生了對火災原因的懷疑,才會去消防研究所求證的。”我儘可能地不讓自己說話時的語氣變得急促,但這句話說得像是句廢話。
“我已經派人到《時代傳媒》雜誌去求證了,看看他們有沒有讓死者去調查火災的原因。但那家雜誌社的總部在W市,可能要花些時間。”劉靜生說著把車擋推上了三擋。
“還應該到內蒙古去一趟,到他家裡去看看。”我此時正在擔心他的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一定不會好受。
“已經聯絡了,但是他的父母在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死者只有一個妹妹,但現在一直沒有聯絡上,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親戚了。”劉靜生說道。
他還有個妹妹?從沒聽他提過,而且他也從來沒對我說過他的父母已經去世了,果然他對我還是有所隱瞞的。想到這,我心裡有些不快,但轉念一想,我們是網戀,又不是相親,沒介紹彼此家裡的具體情況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不是也沒把父母和哥哥的具體情況跟他說得很清楚嗎?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死者調查出了什麼來,而遭人滅口的?”石秀美推測道。
“死者是一名記者,記者的工作就是挖掘公眾不知道的事情,這種挖掘很有可能傷害到一些人的利益,所以殺人滅口的動機是完全有可能成立的。不過我敢肯定,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只從現場發現的那五張電子照片就能知道,這恐怕只是個開始。”劉靜生開車的速度跟他的語速一樣不緊不慢。
“我現在一直在想,死者是怎麼知道火災的起因有問題的呢?要不是張敏再去現場進行勘察,發現了重要的疑點,我想我們誰也不會懷疑消防研究所作出的結論是有問題的。況且,這樣的結論是透過法醫的科學鑑定才得出的,可一個記者是怎樣做到的呢?”石秀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覺得有必要把這個資訊告訴他們兩個,“其實,懷疑火災起因有問題的,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