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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必理她,此人痰迷了心竅,趕緊請她出去。”
“是!”
近衛們抱拳,朗聲應道,有意回應著自家將軍。
隨後,數十人湧進了院子,催促著裡面侍候的人收拾物件。
因是初來乍到,故而東西也沒散開多少,苗凝霜的侍女們很快地收拾好東西,就被近衛們圍著送了出去。
苗凝霜因是呆坐在石頭上不動彈,最後還是她的貼身侍女將她背起,隨著眾人離開了。
等人影徹底從眼前消失,魏淑丹鬆了一口氣,側過頭,對青黎說道:“你待會去跟王娘子說一聲,讓她住在上房六號。”
青黎聽到她的決定,有些懵了,小心問道:“姑娘,可這不是你留給自己的一個住處嗎?”
“你呀……”魏淑丹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你忘了?那只是為了躲避父親的責罰,而特地留下的。如今父親回了帝都,那間房即使不給她住,也是要讓王娘子放出去用的。”
“是。”青黎掩口,有些羞赧地應道,“我也沒想起來。”
“還有,你去安排一下,讓我們的人往三街那處多巡幾趟,照看著些。”
“是。”
把該交代的說清楚了,魏淑丹就帶著人往前回到自己院子去。
夜色已深。
路道旁只餘行人的腳步聲。
遠處,更夫敲著更鼓,憑一把嘹亮的嗓子,隱約唱著夜幕的更詞:
“戌時正刻,新風送暑熱,物燥氣清,仔細火燭。”
到了魏淑丹的院門口。
青黎行禮離開,直奔營所大門去。
而司珍陪著人進院子,讓院裡侍候的人燒水,並弄些吃食來。
安排好了這一切,她才跟著自家姑娘進了臥房。
點亮屋內燭臺,司珍就上前幫忙卸下盔甲。
忽然,她瞥了眼自家姑娘的面容,見她面帶悲憫,緊抿雙唇,不由得心頭一頓。
“姑娘若是不放心……為何不將她留在營所?”
“嗯?”魏淑丹自回了自己院子,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乍一聽到司珍的話,還有些茫然。
司珍見狀,又重複問了一遍。
沉默了一瞬,魏淑丹終於開口,語氣中帶著些無力和喟嘆。
“……軍裡才掃除了一批奸細,在此緊要關頭,外人也就不要隨意進到兩營來了,免得再出禍患。”
“況且,決裂就要有決裂的樣子。她擅自跑到邊境之地,我沒有趕她出城,已是顧及兩家的情分了。”
司珍聞言,手上的動作慢了些,猶豫著說出口:“可我瞧姑娘不像嘴上說的這般,心裡還是記掛著苗家姑娘的。”
魏淑丹正從甲衣上取出那斷裂的指甲片,聽到她的話,指尖輕輕撫過甲衣,勉強地笑了笑:“我是記掛苗大姑娘,不知她成親兩年,日子過得如何?”
“先前聽梅大夫說起,苗大姑娘已有了身孕。”司珍將她身側的繫帶解開,又拆了披膊下來。
“什麼時候的事?”魏淑丹奇道。
“已有數月,苗大姑娘寄了信來,想請你和梅大夫在孩子滿月時聚上一聚。”
司珍說著,嘴角微微下垂:“只是當時姑娘你還病著,梅大夫也無心回信。”
知道內情,魏淑丹目光流轉,望向燭臺跳動的火苗,呢喃道:“再說吧。”
聞言,司珍頷首,從她手裡接過取出的指甲片,隨手丟到了空著的銅盤上。
接著,院內的侍女提來了熱水,準備伺候魏淑丹梳洗。司珍則去小廚房提了熱水,也回了自己的屋子梳洗去了。
二更後,營所徹底寂靜下來,只留巡夜的將士手執燈籠,在路道上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