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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還是覺得魏家和沈家暗中結交,才自撰自唱弄了這一齣戲?你當沈茂良會平白無故送我們一個把柄?他就是知道我們投鼠忌器,才故意在信中寫這些話的。”
說著,他將攥在手裡的信舉起,又開口道:
“劉三才,也就是毒害父親那人。他雖是沈家僕從,但因著主家放縱,常年虐待沈季。即便以他為證,指控沈季,沈家仍可以拿他虐待沈季說事,稱兩人早已仇怨,說他汙衊沈季,汙衊沈家。如此一來,他的證言便有被推翻的可能。”
“那我們就只能放了沈季嗎?這,那……”魏淑丹悲憤不已,一滴淚從眼角流下,“我不甘心!”
“別怕!”魏宇韜顫著手,將妹妹面上的淚珠拭去,“哥哥不會讓他們輕易逃脫罪責的,你且放心!”
說著,他輕輕拍著妹妹的肩背,無言地安撫著她。
只見魏淑丹單手抵在額前,緊咬著下唇,左手緊緊揪著身側的衣襬,身子緊繃得像塊石板。
她任由心底的晦暗翻湧成巨浪,一陣陣地衝刷著心尖,緊閉著雙眼,不讓一絲眼淚掉落下來。
過了許久,她緊繃著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那一絲隱約的哭泣聲也漸漸停了。
魏宇韜低下頭看去,見她面上稍稍平和了些,才將她拉到上首坐下,開口道:
“為今之計,是要放了他。但不妨藉此機會,送沈家一個大禮。”
“嗯?”魏淑丹被這話吸引了,稍稍打起了精神,目露疑惑地看向自家兄長,“大禮?”
“對。沈家累世官宦,名聲雖不是最要緊的,但也能給他們一個教訓。”魏宇韜說得認真,“派一隊人馬,押送沈季回帝都,稱是從敵寇的營寨中找出的軍師。”
“這……”魏淑丹坐直了身子,若有所思,“可他不是沈家人嗎?”
“要緊的就是此處。”魏宇韜終於笑了笑,摸了摸妹妹的頭,“你熟悉敵寇,可帝都的人卻未必。我們放出訊息,稱敵寇派沈季潛入歷城作內間,此次露出破綻被抓,審問時卻說他自己是沈家人。”
“如此一來……沈家便落入同我們現下一般的困境了。”魏淑丹恍然大悟,但隨後又有新的疑惑誕生,“可沈家也可以不認沈季啊?”
“認不認倒不打緊。”一旁,聽了許久的蘇老將軍開口,“只要沈季這小子在世上一日,沈家就脫不去與敵寇勾結的嫌疑;如若他莫名死了,那沈家就更添一重嫌疑。”
聞言,魏淑丹望了望蘇老將軍,又看看兄長,追問道:“那……是要將沈家的一干人都送回去嗎?”
“無需如此。”魏宇韜搖頭,面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只沈季和剛才那個送信的,讓這兩人回去,沈家估計‘熱鬧’了。”
熱鬧?
魏淑丹歪了歪頭,剛剛心緒起伏太大,腦子像是被什麼攪過一般,時而混沌,時而清明。
“我不明白。既要讓那送信之人一道回去,那哥哥為何將他押下去審問?”魏淑丹看著自家兄長,發問道,“於他們這些門客而言,主家的事,未必盡如所知。況且家小可能都在沈家手裡,他會說實話嗎?”
“一個幌子罷了。”魏宇揚了揚將手裡的信,隨後拿出火摺子,將信燒了,“能讓沈右相特地欺瞞、哄騙,說明這人多少和沈季的出走有些關係,縱使他一字不說也無妨。我要的,是他跟沈家互有齟齬。”
“一個受盡家族冷落的孩子,再加上一個與主家互相心懷芥蒂的門客,時間久了,能不出些熱鬧事麼?”
聞言,魏淑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