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靛衣男人斜眼看過去,陰沉的面色,讓守在一旁的其他手下大氣都不敢喘。
“如果這法子行得通,那就是你故意耍我了。”
聽他這話,素衣女子雙肩輕聳,眉眼輕佻地睨他一眼,笑意反倒大了幾分:
“若我真的耍了你,你又能如何?”
靛衣男人睇著她,抬手將身側放著的長刀攝來,隨手往女子身下的樹幹砍去。
只聽得“咔嚓”一聲,刀刃深深地嵌入樹幹之中,奶白的珠滴混在青灰的汁液,沿著切口緩緩滲出。
“唰!”
靛衣男人又猛地收刀,只見粗壯的樹幹上空留一道長長的切口。
“猶如此樹。”
他輕飄飄地撇下這句話,隨即帶著人往外走去。
清風襲來,捲起地上的落葉急急貼向這些人的腳步。
素衣女子透過這翻動不止的薄紗,垂眸望向下方的樹幹,沉默片刻,忽然斂了微笑,眼中劃過一抹得意與痛快。
這邊,靛衣男人帶著手下走了許久,繞到了林子後面。
只見這林子後邊就是一處較為陡峭的山坡,坡下有一片較為空曠的平地。
乍看之下,裡頭盡是高削樹木,低矮的灌木幾乎沒有,有的青黃相接的地方還是一叢雜草。
再仔細看過去,這般景象卻有不加掩飾的人為痕跡,似是有意為之,並且有些殘根已經乾枯了有些日子,莖稈乾結扭曲在一起,固執地杵在泥石間。
樹木之間,一群身著靛藍長袍、形容相似的精壯漢子,正以各自方式閉目養神。
在他們身邊,四散著各色戰馬數百匹,在樹下挑揀著合口的草葉。
聽到動靜,這群人不約而同地睜開雙眼,鷹爪般的犀利目光掃向來人。
“上馬,我們走!”
靛衣男人伸手一招,對著這群人下令道。
精壯漢子們互望一眼,隨即拿上身邊的長刀,轉身拉過戰馬上去,接著就跟在自己的頭領身後,井然有序地往山坡一側翻越而去。
山坡的另一邊,可以瞧見數里外的一片緩坡,一場混戰正在那裡如火如荼地展開。
三股勢力在緩坡上交織著生死的較量,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忽隱忽現,如同案上的棋子,被無情地擺佈在鮮血與戰火中。
其中,最顯眼的一群褐衣人不住地變換位置,一邊將藍袍人馬團團圍住,一邊還與另一股灰綠衣袍的人馬互鬥不止。
眼見一隊身著灰綠衣袍的人從側翼殺出,如錐子般迅速砌入包圍圈。
打頭穿赭紅盔甲的小將手持一把長刀,領著身邊人將褐衣主力反向包攏,長刀在日光的照射下綻出奪目的輝光,硬是將大半褐衣人擋在原地,一時間拖住了褐衣敵人的進攻之勢,為被困的藍袍人馬開啟了生路。
褐衣人不甘示弱,其攻勢如同狂風暴雨,一波接一波地衝擊著眼前敵手的防線,每一次交鋒都異常激烈。
但時間一長,卻見場上異樣頻生。
在褐衣人猛烈的進攻之下,能看到抵抗已久灰綠衣袍的人馬身上裂開不少血痕,而藍袍人毫髮未傷,甚至有部分人還暗中支應著褐衣人的動作,將好不容易撕開的求生之路,屢次斷去。
山坡上,靛衣男人緊了緊手中的長刀,狹長的雙眼中劃過一絲精光:
“果然歷城的主力在這,來的還是三營那娘們的人。”
“魏家女將魏淑丹,勇猛果敢,使得一手好刀。”
靛衣男人身後,一額帶刀疤的男人馭馬上前,低聲說道,“其帶領的歷城三營善於探聽偵伺,所經戰役已近百場,各類訊息纖悉無遺,是個難纏的敵手。”
聞言,靛衣男人挑眉哂笑:“再難纏,如今不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