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邊陲弓箭坊:血祭秘辛 (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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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箭筒擋在頭頂。只聽“咔嚓”一聲,木屑四濺,一支骨箭深深扎進我的掌心,溫熱的鮮血順著箭桿緩緩流淌,箭簇上的暗紅紋路突然亮起,剎那間,淒厲的哭嚎在我耳畔炸響,震得我耳膜生疼。恍惚中,我彷彿回到了那噩夢般的一天,看見漫天箭雨無情地穿透父親的後背,他艱難地轉過身,胸口插著半截斷箭,箭尾刻著那神秘的蓮花紋,那慘烈的畫面如噩夢般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揮之不去。
“快跑!”就在我大腦一片空白時,有人猛地拽住我的衣領。我定睛一看,是打更的陳伯,他神色慌張,手中的銅鑼映出我們身後密密麻麻的鬼影。那些鬼影身著殘破不堪的戰甲,上面插滿了箭矢,每走一步,都有黑血從鎧甲的裂縫中滲出來,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的悲慘遭遇。我們拼命衝進後院的柴房,陳伯迅速用桃木釘封住門板,試圖阻擋那些可怕的怨靈。月光透過窗紙灑進來,在他臉上投下蛛網狀的陰影,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陰森可怖。“二十年前的血祭……”他聲音顫抖著,從懷裡掏出一串佛珠,“你爹是最後一個活祭品……”
還沒等我從極度的震驚中回過神,柴堆突然毫無徵兆地坍塌。染血的箭矢從縫隙中鑽出來,在空中迅速組成人形。那是個沒有臉的將軍,頭盔裡不斷湧出無數蛆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燻得人幾近昏厥。他高高舉起鏽跡斑斑的長劍,惡狠狠地狠狠劈下。千鈞一髮之際,陳伯用盡全身力氣,把我推進地窖。腐臭的泥土瞬間灌進我的嘴巴,我拼命掙扎,卻只能聽見頭頂傳來令人心碎的骨骼碎裂聲響,那聲音彷彿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地窖深處有微光閃爍,我強忍著恐懼和噁心,在黑暗中摸索著向光源靠近。終於,我摸到一塊冰冷的石碑,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名字,足足三百個,而最後一個,正是我父親的名字。碑文詳細記載著中秋月圓之夜那邪惡至極的血祭儀式,需要至親之人的心頭血作為祭品。我下意識地抱緊懷裡的半塊玉佩,就在這時,玉佩突然發燙,彷彿被注入了某種神秘的力量。碑文末尾緩緩浮現出新的字跡:“子時三刻,槐樹西。”
阿成師兄是我初來弓箭坊時結識的摯友,他比我早來兩年,不僅手藝精湛,性格也十分溫和。我們常常一同在坊中忙碌,分享彼此的故事。他的父親同樣是戰死沙場計程車兵,臨終前曾叮囑他:“無論發生什麼,都要活下去。”可今晚的阿成,卻讓我感到無比陌生與恐懼。他眼神空洞,彷彿被某種邪惡力量操控,動作機械又瘋狂,手中的斧頭高高舉起,似乎要將我置於死地。“師兄,你醒醒!”我大聲呼喊,聲音裡帶著顫抖與焦急,試圖喚醒他的理智,可他卻充耳不聞,眼中只有無盡的仇恨與殺意。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陳伯及時衝了進來,他用盡全力,將銅鑼狠狠砸在阿成師兄的頭上。阿成的身體晃了晃,手中的斧頭“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短暫的清明,可很快又被黑暗吞噬。“阿良,快跑!”陳伯大聲呼喊,聲音中滿是絕望與焦急,我雖滿心擔憂阿成師兄,卻也只能轉身衝向後院。
陳伯在這弓箭坊打更已二十多年,平日裡沉默寡言,卻對我們每個學徒關懷備至。我曾多次在深夜看見他獨自徘徊,像是在尋找什麼重要的東西。今晚,他的出現讓我慌亂的心稍稍安定。他迅速用桃木釘封住柴房的門,試圖阻擋那些怨靈的瘋狂侵襲。他的臉上寫滿疲憊,眼神卻異常堅定。“陳伯,這些怨靈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喘著粗氣,滿心驚恐地問道。陳伯長嘆一口氣,掏出那串佛珠,緩緩說道:“這些都是二十年前那場邪惡血祭儀式留下的怨靈。你父親是最後一個活祭品,他的死讓這些怨靈的怨念更加深重。”“活祭品?父親怎麼會捲入這樣可怕的事情?”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陳伯沉默片刻,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你父親是個好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