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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涼意沒活太大歲數,可是卻像把各種各樣的陰暗都淌了一遍。
沒什麼意思。
「你和江聲又計劃什麼呢?」簡涼意借著醉意,腿一伸踹了方子路一腳。
沒穿鞋,光著腳丫子,踹得還不夠癢的。
方子路一垂手握住簡涼意的腳踝,少年面板光滑,泛著涼意,像握住了一塊上好的白玉。
「沒啊,我可老實了。」
方子路聲音都飄了。
「放屁,」簡涼意把腿收回來,轉身爬到自己床上,「我他媽上次都看見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對方子路有一種沒緣由的信任。
即便是看到對方和江聲一起關小陽臺上,也不信方子路會幹什麼傷害自己的事。
「江聲和我一個初中,」簡涼意盯著天花板,然後閉上眼睛,「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腦袋挨著枕頭就睡,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早上九點,簡涼意的手機在桌上「嗡」了半天也沒人去管。
方子路以為是鬧鈴,半夢半醒間汲著拖鞋過去,看都沒看就把螢幕給點了。
話筒那邊傳來了一道女聲。
說了什麼沒聽太清,但是絕對說了句話,把方子路給聽清醒了。
「我去?」方子路轉身都走了一步,才反應過來剛才好像不是鬧鐘,「電話?」
他眯縫著眼睛重新湊過去,看到螢幕上顯示著「梁月白」三個字。
「簡涼意,你電話。」方子路把手機拿去簡涼意床邊,簡涼意伸著胳膊接過來,看了個名字就給掛了。
方子路剛準備重新紮自己床上睡覺,見簡涼意這反常舉動,開始犯老媽子病:「哎?你睡傻了?電話啊,你掛了幹啥?」
簡涼意抱著被子一翻身,不想理他。
方子路嘴裡嘀咕著這人又犯什麼臭毛病,結果剛轉身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清醒點,」他在簡涼意發怒之前把手機拿過來,「有電話。」
簡涼意把頭往被子裡一紮,裝傻狍子。
他頭疼的要命,想睡覺。
方子路猶豫了片刻,接通了電話。
總要和對方說一聲簡涼意現在是什麼德行。
然而他沒想到,這個在手機裡備註連名帶姓的梁月白,竟然是簡涼意的媽媽。
「哎哎,是的…」
「阿姨好您好您好…」
「我是簡涼意的室友,他睡覺呢…」
「我啊,我叫方子路。」
「您在樓下啊,哎,那我下去,哎行行行您等我幾分鐘…」
方子路一邊「哎」個沒完,一邊找褲子找衣服往自己身上扒拉。
宿舍中間的小桌還沒收起來,他不小心撞到拐角,燒烤的竹籤灑了一地。
第一次見家長就這麼突然,弄得他有點手忙腳亂。
三分鐘洗臉刷牙完畢,方子路扯著毛巾衝出浴室。
慌慌張張下了樓,還不忘在電梯裡用手扒拉幾下他腦袋上凌亂的的狗毛。
十一假期第一天,很多還沒離校的學生正拖著行李箱在宿舍外「嗬啷嗬啷」地走著,算不上人少。
方子路頂著太陽跑出大門,入眼就是一輛五米長的賓利飛馳。
我去…誰家太子登機,車子都開宿舍樓下?
方子路豪車見過不少,對這些不感興趣。
他移開目光,眯著眼睛去找梁月白女士。
找一圈沒找著,反倒是那輛太子家的車有了動靜。
先是司機出來給後座開了車門,然後從另一邊繞過來一個舉著傘的西裝打工人。
方子路跟個歪脖子樹一樣站在原地,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