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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珍沒有反應，坐在遠處手上緊緊握著尖刀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

正在發呆的秦素珍緩緩回過神，心思放在了林樂瑤的這句話上。

秦素珍看著林樂瑤沒有吭聲，林樂瑤繼續問：「是因為我媽媽，還是因為林芷沛？」

秦素珍手上的刀在地面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林樂瑤瞬間確定：「是因為林芷沛。」

這一次，秦素珍神色終於產生了變化。

「你因為林芷沛要殺我？」

林樂瑤這話一出，秦素珍立即站了起來，大步走到林樂瑤身邊。

秦素珍再次拿著刀在林樂瑤的身上比劃，林樂瑤繼續道：「你迷暈我的藥療養院不可能有，是誰給你的？也是林芷沛？」

反覆聽到自己女兒的名字，秦素珍登時急了，一把拽著林樂瑤的衣領，將刀對準林樂瑤的眼睛威脅。

林樂瑤冷著聲音道：「小嬸嬸你要是想殺我，現在直接拿刀捅死我好了，到現在都沒有動作，你在等什麼？」

秦素珍一把放開林樂瑤的衣領，林樂瑤「砰」的一聲摔回地上。

秦素珍又重新開始拖動林樂瑤，直到林樂瑤半邊身子懸在天台，整個人一不小心就會墜下她才鬆開。

風吹的林樂瑤的身形左搖右晃，像是下一秒就會從樓上掉下去。

林樂瑤瞬間全身出了一層冷汗，她終於放緩語氣和秦素珍說話。

「小嬸嬸，反正我都要死了，你能不能和我說清楚原因，讓我死的明白一點？」

「你是為林芷沛殺我，但是不是林芷沛讓你殺的，所以有其他人幫你出主意是嗎？她們跟你說我死了林芷沛會過得更好？但是林芷沛現在過得不好嗎？她在國外名牌大學讀書，學的她最喜歡的美術專業……」

林樂瑤話還沒說完，秦素珍突然開口：「她不上學了，你還在騙我。」

林樂瑤突然愣住，她並不知道林芷沛不在國外上學了，林芷沛這件事情她媽媽好像也不知道。

琢磨秦素珍剛剛說的話，林樂瑤好像有點明白秦素珍的意思了，她開口道：「你是覺得是我不讓林芷沛出國留學的？」

對於一個母親，關於她孩子的一切最能開啟她的話匣子。

秦素珍終於開口說話：「你過得很幸福，芷沛過得不幸福。」

「我幸福是因為我找到了愛的人。」

「你搶走了她的爸爸。」

林樂瑤斬釘截鐵：「我有爸爸，那個不是我爸爸！」

秦素珍沉默了下來。

林樂瑤緩緩說道：「小嬸嬸我知道你很愛林芷沛，為了她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有問過林芷沛的意思嗎？你成了殺人兇手，你讓她以後怎麼面對。」

「我是精神病，殺你的時候我沒有意識。」

在這種危險時刻，林樂瑤居然笑了：「這又是那個教唆你的人說的？就算你是精神病，你的檔案上也會留下殺人的記錄，你的女兒一輩子都有一個殺人犯母親！」

不知道秦素珍有沒有聽進去林樂瑤說的這些話，後續一段時間她一直坐在林樂瑤的遠處發呆。

就在林樂瑤準備鬆了口氣的時候，秦素珍突然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拿著尖刀猛地刺入她的脖頸。

這一次秦素珍的力氣比上一次大了很多，刀尖深入肌膚，林樂瑤甚至能清晰感覺到血肉被鋒利的刀尖割斷的過程。

疼痛後知後覺到來，林樂瑤臉色唰的變得慘白。

突然這個時候，巨大的腳步聲從連線天台的樓梯上傳來，一個人正在拼命地往樓頂跑著。

秦素珍似是有些害怕陌生人，居然放開了林樂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