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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到官道旁,靜靜地等待起來。
眾將士一面休整,一面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溜走,日漸西沉,暮色降臨……直到深夜,官道上終於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噠噠噠噠……”
聽到那馬蹄聲,李汗青頓時精神一振,循聲望去,果然就見前後三騎自西北方向狂奔而來。
這三騎正是沮儁派往肇縣求援的信使!
看清官道上疾馳而來的三騎,眾將士盡皆精神振奮,躍躍欲試,但李汗青卻遲遲都沒有下令阻擊。
三騎疾馳而來,又迅速消失在了視野裡,周武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汗青將軍,怎麼能讓他們就這麼走了?”
李汗青笑呵呵地望了他一眼,“不讓他們先過去,我們怎麼過去?”
牽一髮為何能動全身?
還不是因為如果被牽了一發,身體卻不跟著動起來就會疼嗎?
如今已經牽住了漢軍之一發,自然要讓處於肇縣城中的漢軍大腦知道才行,而這三個信使乾的便是這個活兒,李汗青哪能在此攔住他們?
他之所以埋伏在此,就是為了確認魯陽確實派出了信使!
如今魯陽城的信使過去了,他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周武,立刻派人去通知主薄:可以進軍肇縣了!”
說罷,他又補了一句,“讓他注意魯陽方向的尾巴,不能再讓魯陽方向有訊息傳往肇縣!”
他畢竟有著領先於這個時代將近兩千年的常識,自然知道資訊對一場戰爭的重要性。
他要傳遞給肇縣漢軍主帥的資訊只有一個——李汗青來了,正在率部猛攻魯陽!
夜已深,三個信使匆匆地趕到已經城門緊閉的肇縣城下,說明情況後就被放進城中,直接帶到了朱儁和張忠面前。
縣衙大堂裡燈火通明,公案後的張忠一身長袍,不斷地打著呵欠,頗有些不耐地望著堂下的信使,“這大半夜的,到底有什麼緊急軍情?”
聞言,坐在堂下的朱儁不禁嘴角一抽,終究還是忍住了。
領頭的信使雖然只認得朱儁,卻也不敢怠慢這位顯然比朱儁來頭更大的人物,連忙掏出沮儁的親筆信雙手遞了上去,“稟將軍:晌午時分,一隊黃巾軍突然出現在魯陽城外,約莫有兩千人馬……”
不待他說完,張忠便是眉頭一挑,有些不樂了,“兩千人馬就把你們嚇成這樣?沮儁是幹什麼吃的?”
說著,他從親衛手裡接過了沮儁的書信看也沒有看便隨手扔在了面前的公案上,“回去告訴沮儁,務必堅守三……不,讓他堅守五日,若丟了魯陽,本帥砍了他的腦袋!”
那信使一怔,求助地望向了坐在一旁的朱儁,卻見朱儁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只得硬著頭皮又補了一句,“大人,那夥黃巾雖然人數不多,但領頭的卻是李汗青……”
“李汗青?”
不待他說完,張忠便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緊緊地盯著他,臉色已然變得煞白了,“李汗青在攻魯陽?他打魯陽做什麼?難道……他想先攻魯陽,然後與波才部夾擊肇縣?”
這一刻,他根本沒有懷疑李汗青就兩千人馬能不能攻下魯陽,只是滿心惶恐,生怕李汗青是衝著肇縣……衝著他張忠來的!
昨日雉縣兵敗之後,李汗青可是追了他張忠十餘里地,擺明了就是要殺了他張忠而後快啊!
如今,他不去救波才,卻跑去打魯陽,肯定是猜到了自己逃回了肇縣!
那信使卻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那個在雉縣城外被李汗青殺得落花流水的張忠,見他反應這般大,不禁心中惴惴,只得硬著頭皮答了一句,“這個……小人確實不知!”
他就是沮儁的親隨,哪裡能知道李汗青想幹什麼?
朱儁自然明白張忠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