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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前小雨蕩薄雲,
野徑人空花色勤。——幕易
“除了我們兄弟,這世上沒有什麼人是不可失去的。你覺得呢?子同。”楊玄站定身形,目光炯炯地望向身旁的常生,輕聲問道。
常生微微一怔,但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便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只要大哥需要,任何人都可以捨棄,包括我在內!”
聽到這個答案,楊玄不禁愣了一下。顯然,他完全沒有料到常生竟會說出這番話來。不過僅僅只是片刻的失神之後,楊玄便恢復了常態:“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既然如此,走,去送我們那位‘老朋友’最後一程。”
大規模開採過的礦洞內崎嶇不平、坑坑窪窪,地面上還散落著許多大大小小的石塊和碎渣。儘管此時正值高冷的冬季,但由於礦洞內部通風不暢且溼氣較重,四周的巖壁依舊顯得格外潮溼。頭頂不少凝結的水珠滴落在脖頸處,十分冰涼。
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許久,終於來到了礦洞的最深處。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囚籠,每個囚籠都是單獨的礦坑,用木板封閉。
在常生的示意之下,負責看守此處計程車卒趕忙上前開啟了其中一間牢門的鎖鏈。隨著沉重的鐵門緩緩開啟,一股腐朽難聞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然而,楊玄卻恍若未覺一般,徑直大步走進了牢房之中。藉著微弱的火光,他終於看清了那個蜷縮在角落裡的身影——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醜陋面龐。
“元才兄,怎這般狼狽。”看著這個落井下石不成的男人,楊玄嘲諷道。
礦洞陰冷潮溼,被關許久的張龍不可避免的染了風寒。
聽到聲音,蜷縮在地上緊閉雙眼的張龍,睜開眼不敢置信的盯著楊玄,猶豫了半晌。
這才激動的爬了起來“咳咳,忠矩,你回來就好了。聽聞你出事,我……”
楊玄沒有心情聽他解釋,示意手下將他架起“元才兄,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來,我說,你寫。”
還沒有回過神,一支毛筆便被塞到手中,張龍聽著楊玄的言語,明白他的意圖後,把筆丟開顯得很抗拒“我不寫,我不寫!”
四周靜謐得令人毛骨悚然,彷彿連風都停止了呼吸。微弱的火光照耀著,映出楊玄那冷酷無情的目光,猶如寒夜中的冷月,散發著絲絲寒意。
跪在地上的張龍不停地磕著頭,額頭與地面撞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就像密集的鼓點一般。他滿臉驚恐地求饒:“我願奉將軍您為主,全心全意效忠於您!”然而,面對張龍的苦苦哀求,楊玄卻宛如一座冰山般毫無反應,只是靜靜地凝視著他。
眼見楊玄不為所動,張龍再次卑微地乞求道:“將軍,我願將手中的軍隊全部交出,只求活命!”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楊玄終於開口說道:“用你部下的生命來換取你的命,這似乎很公平合理吧?”
聽到這話,張龍渾身一顫,但求生的慾望還是讓他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合理,合理!當然,當然如此!只要將軍肯饒小的不死,一切都聽從將軍安排!”說著,他哆哆嗦嗦地伸出雙手,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毛筆,然後按照楊玄的要求開始書寫起來。
不遠處的牢籠裡傳來一陣嘈雜聲。原來是和張龍一起被扣押在此處的手下看到他這般懦弱怕死,出賣手下的行徑後,紛紛憤怒地叫嚷起來:“張龍!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們平日裡跟隨著你出生入死,沒想到關鍵時刻你竟然只顧自己,而不顧兄弟們的死活!你這種雜種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對於這些咒罵聲,張龍恍若未聞,依舊埋頭專注地書寫著手書。待他寫完之後,楊玄又如法炮製,依次逼迫其他將領也寫下了類似的手書。
至於不從者,楊玄也沒有多說,拖出囚籠斬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