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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藍長衫,胸前黑髯及腹,臉色紅如童子的人。
蕭翎只覺那人十分面熟,似在哪裡見過,目光一轉,看到他腳旁放著一個三尺長短,二尺寬窄的描金箱子,心中靈光一閃,暗道:是了,這人是浙北向陽坪漩現書廬的主人宇文寒濤。
周兆龍急行兩步,欠身說道:“大哥,小弟已把三弟找回來了。”
沈木風緩緩轉過臉來,望了蕭翎一眼,拍拍身邊的椅子,道:“你過來,坐在這裡。”
他氣度言行,自有一種威嚴,蕭翎不自主的走了過去,在他身旁坐下。
周兆龍獨自在下首落座。
單宏章屈下一膝,道:“弟子叩見師父。”
沈木風道:“你回來了,塞外之行如何?”
單宏章道:“未辱師父之命。”
沈木風舉手一揮,道:“知道了,你下樓休息去吧!”
單宏章起身倒退至樓梯口處,抱拳說道:“弟子告退。”轉身下樓而去。
沈木風指著那胸繡金花的美婦,道,“這位金花夫人,遠由苗疆到此,三弟快敬一杯酒。”
蕭翎端起酒杯,道:“兄弟蕭翎,夫人多指教。”舉杯一飲而盡。
金花夫人櫻唇輕啟,笑道,“傳言中原多靈秀,今宵見得小兄弟,可證傳言不虛。”
皓腕輕伸,取過面前酒杯,也幹了一杯。
沈木風道:“在下這位兄弟,武功雖小有成就,但江湖見聞不多,以後還得夫人多指點他一些。”
金花夫人眼波流轉,風情萬種地笑道:“如若令弟有興,我絕不吝絕技。”
她口中雖是在和沈木風說話,但兩道目光,卻是一直在蕭翎的身上打轉。
蕭翎暗道:好大的口氣,這不過是一句客氣之言,難道我蕭翎還真的要向你求教不成。
沈木風道:“在下代三弟謝謝夫人了……”目光一轉,望著宇文寒濤,接道:“這位是璇璣書廬主人,宇文寒濤先生。”
蕭翎一抱拳,道:“久聞大名,有幸一會。”
宇文寒濤笑道:“蕭兄出道江湖,不過一年有餘,便已盛名大噪,今宵得能一見,實償渴慕。”
那宇文寒濤雖在武當山上聽蟬閣中見過蕭翎,但那時蕭翎還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孩子,和此刻大不相同,哪裡還能記得蕭翎的樣子。
沈木風見宇文寒濤稱讚蕭翎,淡笑道:“宇文兄誇獎了。”他搶先出口,不要蕭翎有辯證的機會。
蕭翎心知這等纏夾不清的事,縱然解說,也是難以說的明白、索性默默不言。
宇文寒濤道:“沈兄神功已成,金花夫人也從苗疆趕來,眼下時機已熟,但不知沈兄作何安排?”
沈木風道:“兄弟想到幾點辦法,但卻不敢專擅,兩位來的正好,兄弟正想聽聽兩位的高見。”
金花夫人道:“我僻居邊疆,對中原武林形勢不甚瞭然,但憑兩位做主就是。”
沈木風道:“宇文兄近年足跡遍及大江甫北,暗裡審度武林形勢,想必早已成竹在胸。”
宇文寒濤道:“目下各大門派中,除了武當派中的無為道長之外,都還如在夢中一般……”
金花夫人突然介面說道,“宇文先生數度駕臨武當山,難道還沒有說服那無為道長嗎?”
宇文寒濤道:“那牛鼻子老道,雖曾數度和我接談,但卻一直沒有和咱們聯手之意,每當我話及正題時,他不是裝糊塗,就是顧左右而言他,硬把話題岔開,兄弟也不便講的太過露骨,雖然數度晤面,卻是一無所成。”
沈木風道,“那無為牛鼻子,自認是正大門戶中人,自是不肯與咱們聯手了!”
宇文寒濤笑道:“這個沈兄但請放心,一個月之內,我料他必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