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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成了嘛。反正對你也沒有太大的期望……和狗啃了似的……一個兩個都指望不上,這麼糙……”
“喂庫洛洛!我聽到了!你說誰糙?……叫飛坦聽見了和你翻臉!”
“……我已經聽到了。”飛坦平平淡淡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嚇!飛坦你怎麼在上面?”
我驚訝地抬頭向上看,飛坦正蹲在傾斜的屋頂上,手裡還握著一把很眼熟的鑿子。
“不是你讓我上來補屋頂的嗎?”飛坦一邊說,一邊看也不看地用手上的鑿子把補屋頂用的木板上的釘子逐個砸實,細細的鑿子尖一下釘死一顆釘子,十分利落不說,居然還很輕巧。
“順便說一句,房子四周牆壁的縫隙我也補好了。”飛坦手上不停,轉而對庫洛洛說道:“庫洛洛,你把窗子刷得太漂亮了吧?這裡是流星街啊。”
飛坦悶悶的聲音還是像往常一樣習慣性的壓得低低的,沒什麼生動的語氣,我卻莫名從中聽出一股眉飛色舞的促狹,好像在嘲笑庫洛洛像個臭美妞一樣寧可招賊也要把窗子刷得漂漂亮亮,外加磨洋工。
不過庫洛洛他一直是個強迫症啊,也不容易。
庫洛洛手下不停地刷他的油漆,果然做工勻稱精細。只見他對著窗子露出一個看似斯文時則扭曲的笑容,轉過頭來對我笑出一口白牙:“莉迪亞,雜貨鋪新的匾額我已經寫好了,你去拿過來,等飛坦補好屋頂就掛上去吧。”
……庫洛洛你狠。一手糗字的我憤憤地轉過頭去尋那塊匾額,頭頂上傳來飛坦乒乓作響的砸釘子聲。
折騰得大半天,太陽已經偏西斜了。
我們草草解決過午飯,屋子裡的水泥就乾的差不多了。將重新加固擦拭過的貨架和櫃檯修修補補又磕磕碰碰地搬回了鋪子裡,重新擺上前任店主人老頭兒留下的貨物,諸如缺了口的玻璃杯、內膽已經碎了的暖水瓶、上面長出蘑菇和苔蘚的長條木板、缺少分針秒針的時鐘、鏽蝕嚴重的菜刀等,既不過分惹眼,也不比之前的落敗。
一整塊不知是什麼品種的沉甸甸的黑色木板上用青色的油漆刷了庫洛洛手題的大字“雜貨鋪”,被端端正正地掛在了鋪子正對著街道的大門屋簷下。我站在換了新門板的大門口,美滋滋地欣賞著煥然一新的雜貨鋪,開心地一揮手,對唯二的觀眾庫洛洛和飛坦宣佈道:“開張了!”
開張以後,門庭冷落。
我們的鋪子在一條街的盡頭,大門正對著長長的街道。沿著灰色的圍牆向外,不遠處有一個丁字路口,路口的牆下是一株老樹,也不知什麼品種居然能在流星街存活,寬大幹癟的葉子在起風時打著旋飄落到我們門口,落在顯出斑駁舊色的門檻上,顯得格外冷清。
“生意啊生意,怎麼還不來?”踩著板凳趴在櫃檯後面,我把腦袋搭在胳膊上,百無聊賴的唸叨著。
開業已經一個下午了,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我們還是沒有做成一單生意。實在是地段太過偏僻少見新客,原來的雜貨鋪又落魄得沒有舊客,以至於我們默默的掛上新匾、敞開大門都半天了,還是連一個上門的顧客都沒有。
“沒有就沒有,有什麼大不了的?”飛坦坐在高高的貨架最上層,兩條腿垂下來晃呀晃,好幾次差點把那座只剩下時針卻還□□走著的老座鐘帶下來。
庫洛洛窩在櫃檯斜對面的窗戶底下,盤腿坐在一張看上去就很舒服的藤椅裡,一本厚厚的硬皮書攤開在膝蓋上。他把書翻過一頁,頭也不抬地說道:“生意少是正常的。我們當初選鋪子特意選在這樣偏僻的地方,也沒希望生意有多好。”
“但是老沒生意,我們就沒有錢賺啊,沒有錢賺,我們吃什麼、喝什麼?”我把下巴抵在臂彎上,糾結地說道。
你倒是悠閒哦,要不要再在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