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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嘉說了好久，把於琴跟她說的，全部告訴了他。

說完，她求證般的看向於柊，帶著滿滿的，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緒。

沈於柊看著她忐忑模樣，笑了：「你現在的表情是希望是真還是假？」

沈嘉嘉微低著頭，維持著最後的尊嚴：「我媽大概是在說笑。」

沈於柊看著她的模樣笑了下：「那萬一是真的呢？」

「什麼？」沈嘉嘉猛的抬頭，震驚的看向笑著的男孩子，那笑容帶著不符合他年齡的玩味。

沈於柊一字一句著：「你媽說的是真的，你本來該過上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生活，活成人人羨慕的模樣。讓沈魚嫉妒的面目全非。」

沈嘉嘉徹徹底底的懵了，那些……都是真的？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你不是知道會發生什麼嗎！！」沈嘉嘉心頭忽然空了下。

沈於柊看著這樣的姐姐，指尖輕點輪椅的扶手。

為什麼不阻止？

大機率是因為，他知道的從來沒人會毫無理由，百分百站他這邊吧？

前世的沈嘉嘉，在他跟江成間為了搶林鼎的控制權，她次次都只維護江成，然後來哄他，逗他開心，彷彿只要他一笑，他受的委屈就可以一筆勾銷。

反觀他呢？為了她，害了沈魚，現在受了沈魚的報復，從此不良於行，爺爺奶奶也不再喜歡他，他爸每天為了他加班至深夜，他媽徹底成了個怨婦。

他的人生都一塌糊塗了，他怎麼會再甘心奉獻自己，就為了讓沈嘉嘉幸福快樂，然後繼續跟前世一樣，讓她為了江成再來委屈自己。

沈於柊：「因為只有我一個人被報復成功，不公平。」

＊＊

沈嘉嘉渾渾噩噩的走出來，陽光明媚的很，她卻只覺得世界晦暗。

她真的曾經有過那種人生？

那邊，於琴也到了療養院，找到沈奶奶，然後拉著前世和藹的沈奶奶，道：「媽。小魚害了我們啊。」

沈奶奶看了眼四周的朋友，臉色一白，趕忙拉著她走到偏僻角落。

「你做什麼？」

「您曾經是最尊貴的老太太，去哪都有人捧著的。」於琴努力說服。

沈奶奶恍惚了下，那種生活，是她從年輕時就嚮往的。

她曾經離那種生活很近，但她那時候只覺得林芳壓住了他們沈家的光芒，讓外人只知道林芳不知道沈家。

但現在……

沒了林芳，沒了林鼎，那種生活直接成了夢。

而這一切都怪那個黎楚楚！

沈奶奶咬了咬牙，明明她以前也是走哪都被捧著的！

她氣到了。

「媽？」於琴見她媽在生氣，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終於有人信她的話了？

那她是不是可以跟前世一樣，幫著她們，去說服沈魚對她們好，去對付林芳，讓她把林鼎還給她們？

就是下一秒，後頭一老太太過來，沈奶奶立馬收起一臉的憤恨，對著於琴和藹可親：「阿琴啊，你快回去吧，嘉嘉還在等你呢。」說完，她就跟那老太太有說有笑的回去。

於琴傻在了原地。

媽她怎麼了？

有那麼一瞬間，於琴發現，她們好像被這世界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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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虞上完課，顧源帶著她回來，車正要開進小區門口，司機看到門口的那麼多人，愣了下。

「那個，二爺？」司機想提醒下顧源，這才想起隔板被升了起來。

林虞正靠在顧源腿上，指尖玩著他襯衣紐扣，摳啊摳的。

顧源聲音響起：「怎麼了？」

他正拿著平板翻著最新季度的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