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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找趙側君摒退左右。”
趙楹凝眉:“顧側君這是作何?”
“我找趙側君,有些不便被人聽去的事情,”顧南川朝著正院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如果趙側君怕我對你不利,你可以留一個心腹侍從在旁。”
趙楹半信半疑,還是讓廳內伺候的眾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花青一人。
顧南川摸出一枚蟬形的玉飾,輕輕巧巧地放在桌子上,卻讓趙楹神色一凝。這枚玉飾,他有一模一樣的另一枚。
出閣之前,父親親手交給他,趙家每個出嫁的男子都有的玉飾。為何會在顧南川這樣一個外姓人手中?
“我母親早逝,父親在我七歲那年也故去了,家裡沒有家產,我不得不將父親留下的書畫典當、變賣。南川居士毫無名氣,留下的書畫也不值錢。我以男兒之身,生計十分艱難。直到我遇到了趙大人。她買下了我父親的字畫,將我帶去金陵趙氏祖宅教養。我不用因吃穿奔波,可以讀書作畫,及至入宮。更是在我入府前,贈予我這一枚趙氏子的玉飾。你我同為側君,我對你並無惡意。”
顧南川一直接觸的是嫡支的人,趙楹對他並不瞭解。但是這枚蟬形玉飾不是偽造,便稍稍放下了些戒備之心。
“這麼晚了,顧側君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顧南川又從袖中摸出一個小紙包,開啟推給趙楹。
趙楹用指尖沾了些,輕輕一嗅:“這不是我房內的薰香?”
細品了下,又疑惑道:“似乎有些細微的區別。”
顧南川手指輕叩桌面:“當然不同,這裡面加了些避孕的藥材。時日一長,便是有孕也坐不住胎。”
趙楹大驚:“這,是誰?!正君?!花青,快去把香爐扔出去。”
一邊說著,一邊忙摸出帕子來,不斷使勁兒擦著剛剛沾過粉末的手指,連指尖磨紅了都不停下。
顧南川忙攔住要去抱香爐的花青,安撫道:“趙側君莫慌,這些原本是送到你房裡的薰香,我既已知情,便不能坐視。現在房裡用的,都是我調換過的。趙側君如若不信,天明後找信得過的大夫來一驗便知。”
趙楹臉上的神色驚魂未定:“真的是正君?我才剛剛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