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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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先是撐出一把黑色雨傘,傘下那人,一身的戎裝,縱然瞧不清面目,只憑那眼神,代黎也知道,他是誰。
車廂內暖哄哄的,代黎這才發現身子早就凍僵了,發也是溼的,接過蕭佑城遞來的乾毛巾,代黎道了聲謝,蕭佑城抿了抿唇角,沒有說話。
代黎擦著溼發,思量了片刻,道:“福特醫生的事情,謝謝你。”
蕭佑城又抿了抿唇角,終於開口:“伯父伯母都好嗎?”
“挺好的。”
代黎擦乾了發,將毛巾擱在一旁,眼睛看向窗外,再沒有交談的意思。蕭佑城眯了眸,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她待他生疏又客氣,叫人抓狂的生疏客氣。
雨勢不見小,豆大的雨點落上車窗,篤篤篤篤的,像是敲在人心裡,將五臟六腑通通攪了一遍,他說,一起去吃飯。她說,不用了。他“嗯”了一聲,再沒說話。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她以為到了,想下車又覺得不對勁,他的聲音響起,透著幾分疲倦,“雨太大了。”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只一心一意去看右手邊的車窗,車窗上全是模糊的水痕,縱橫交錯,交錯縱橫,很快,又被新一輪的雨水沖刷。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地間只剩下白茫茫的水汽,兩人靜靜的坐著,默默不作聲,咫尺天涯。
靜謐的空間裡,忽聽得“咯噔”一聲響,代黎回過神,原來是腕錶鬆了扣,滑落進座椅間的縫隙,彎了腰去撿,偏巧他也同時彎腰,額頭相抵,指尖相觸,兩枚銀戒指依偎在了一起,質樸的光華,流淌於一處。
突然一陣眩暈,他的身子已經欺上來,將她抵靠進椅座裡,吻劈頭蓋臉的落下,落在她臉龐的每一處,她掙扎,他不顧,哪怕她捶他打他,他只是狠狠吻她,到後來,她依舊拍打他的肩膀,只是分不清,是掙扎還是回應。
唇齒間的糾纏,從未有過的激烈熱切,卻只有絕望,越是糾纏,越是絕望,越是相愛,越是絕望。
終於是累了,他放開她的唇,將臉龐埋進她的脖頸,深深的喘息,雙臂環住她的纖腰,環得那樣緊,生生要將她折斷了一樣。
然後,她聽見他在耳邊說話,聲音很低,很輕,沙沙的,卻異常清晰,說,想你。
猶如千萬根細針同時刺上鼻根,痠疼得讓人無措,她揚起頭去看車頂,視線卻模糊,彷彿是雨落進了車廂裡,一片迷濛。
車子在閤家旅館門前停下時,雨勢漸微,他將傘給了她,自己去給她提東西,她想在門口將東西接過手,他不理,徑自走了進去,穿過大堂時,經理親自迎了上來,送給代黎一束粉玫瑰,說是容先生的交代,蕭佑城繃緊了唇線,周身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竟讓經理無端端打了個寒戰。
進了屋,代黎接過東西放下,道了謝,逐客的意思很明顯,蕭佑城也知道該走了,再沒有留下的理由,可腿上灌了鉛似的,怎麼也邁不動,雙目更是緊緊膠在她身上。
她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也不管他,找到花瓶插上玫瑰,脫了外衣與圍巾,將買回來的禮物歸類收拾好,一切妥當之後,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翻出本書,蜷進窗底下一張單人沙發裡。
因為下車時沒有打傘,他的衣上發上都是水,屋子裡有暖氣,袖口那幾滴水珠,剛滑上手背就被烘乾了,那一塊面板便繃繃的,像被揪緊了一樣。
過了許久許久,她手上那本書,總也翻不過頁,心中煩亂,胸口窒悶,她忽得一下合上書本,看的是英文版的硬皮書,大概是太過用力,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響在安靜的房間裡,將自己驚住,將他也驚住。
他知道再不能待了,啞聲告了辭,緩緩退出房去。屋外的雨,不知從何時起,竟是下成了雪。
開啟車門的同時,他回身仰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