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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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家更不會像現在這樣,把家裡和族裡的事交給她管,甚至連一雙兒女都不允許認她,更別說讓她帶在身邊,以她好強的性子,不說無法忍受改嫁後,外人的閒言碎語,改嫁的人,家境肯定不會好倒那去,家境好的人那願意娶個寡婦。
她更明白,孃家需要用那一塊貞節牌匾來光耀門楣。
婆家更需要,不然公公也不會圖其所好,用權利來拴住她,說是讓孫子孫女有個親孃,其實更多地想給自家門樓掛上那副匾。
孃家全力護著她,平日裡村裡誰惹了她,不管錯對,孃家哥只要知道,都會替討個說法。
現在村裡誰還敢來觸這黴頭,苗李倆家把她好比神龕裡供的佛爺,然而這一切的前提是她必須守得住這個寡。
可對於年輕守寡的她來說,白天還好過,逗逗兒女,指派前房夥計下地幹活,看看上生意的賬本,忙忙族裡的事,時間也好打發,當然,這些事她都盡心去辦,儘量讓所有人沒啥說的。
可到了晚上,漫漫長夜,對一個正值精力旺盛而又有過正常夫妻生活的女人來說,無論是從心理還是生理上,對她都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折磨。
她知道,這是她的命,她的後半生將會在這種漫無邊際的煎熬中度過。
為了麻痺自己不去想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她像老輩人說的那樣,舀半碗黃豆,斜躺在炕上一粒一粒地數,可那根本不管用,越數頭腦越清晰,越清晰就越想自家男人,想兩人一起的時光,最初有一雙兒女睡在身邊,還能壓制住那種感覺,可若棋若琴大了,跟她分房睡,她孤零零的一個人,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讓她痛苦地在炕上翻滾哀嚎,感覺自己就像個蕩婦,為了擺脫那種念頭,她拼命地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掐擰著自己,把身上擰的是青一塊,紫一塊,想著法的驅趕可惡的情慾,直到折騰精疲力盡,天快亮時才能昏昏沉沉的入睡。
醒來看著自己渾身的青紫,她很是不甘心,憑什麼二房的苗劉氏能時不時的躺在男人懷裡酣然入睡,而自己這個掌家的,夜夜守寡,晚上靠折磨自己度過……
但凡看到他二人親密的舉動,苗李氏就感覺苗劉氏是故意做給她看的,彷彿在故意嘲諷她:“你再強勢,再厲害,晚上也沒男人摟,沒男人疼,你再恨我,再折磨我,我還能躺在自家男人懷裡……”
苗李氏一想到這些就來氣,我過不好,你也別想好過,這才發了狠的折磨著苗劉氏。
心理極度扭曲變態的她,性格也變得喜怒無常,晚上想盡法的折磨自己,白天又想著法的折磨別人,在村裡誰要是捎不留意,說一半句守寡的玩笑話,她也會認為人家在說她,非得罵人家個狗血淋頭,以此來慰籍她那顆寂寞狂躁的心,搞的所有人見了她就像見了瘟神般的,躲得遠遠的,實在避不開也是賠著萬分小心,生怕一個不注意,給自家照來麻煩……
她甚至見不得雞啊貓啊狗啊的某些親密行為,一旦看見,就攆著打,打不散不撒手。
搞地院裡的雞,村裡的狗,見了她就跑開,遠遠的對她回罵幾句。
“你個寡婦,就是想男人……”
“旺旺,寡婦想男人……”
苗李氏知道村裡人背後都叫她母老虎,她根本不在乎這些,她只注重的是自己的名聲,苗劉氏的死,絕對不能容忍村裡人說苗劉氏是被她折磨死的而壞了名聲 ,她病態般地在乎自己的名聲,那管別青山的感受。
再說,她壓根不會餵養那個短命鬼留下的娃,但她知道,就算她再怎麼折騰,在公公婆婆那裡還是有底線的,這個底線公公不止一次的提醒過她,苗家的子孫可以打罵,但絕不能折了,這是苗家的根,是苗家的未來和希望。
那個短命鬼直到送埋,公公跟婆婆像外人一樣,任由她折騰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