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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我們原來是鄰居。&rdo;他喝了口雙料黑咖啡。眉頭皺起來,彷彿是驚詫於咖啡的苦澀。
&ldo;石河子的?&rdo;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醒目的一位鄰居。
&ldo;啊,不,是以前在南方‐‐&rdo;怪不得,我總覺得他的聲音很親切。
&ldo;那您一定認識我爸爸了!&rdo;我脫口而出。
&ldo;‐‐啊?哦!不,我不認識。&rdo;他也是脫口而出。眉頭還是緊緊地皺著,臉上又顯露出怪異的疲憊神態。
&ldo;甦醒呀,你有什麼困難儘管說!你家從前對我有恩。我今生恐怕都無法報答了。&rdo;他的眼裡漾起一層淚意。咖啡的苦已經直達眼底。
於是,我順利得到了去方氏實習的機會,並在畢業後留在了這裡。
現在想想,才覺得命運弄人,我居然因此而得到了校花郭薇的青睞。她主動提出請我幫她校看論文。不知多少男生排隊等著她的這一請求呢。
&ldo;你功課最好!能者多勞嗎!&rdo;她眼睛一彎,笑眯眯地說。讓人無法拒絕。
&ldo;‐‐啊,對了,甦醒,那天校門口和你說話的是誰呀?就是坐s600的。&rdo;她閒閒地問。
&ldo;我家的老鄰居,算好友吧。&rdo;我苦惱地看著她東拉西扯,不明所以的論文底稿。
&ldo;甦醒,我今晚請你看電影,做為答謝。&rdo;
當時郭薇甜蜜的笑臉彷彿還在眼前,可我們如今卻已成陌路。她和我交往曾被她市儈的父母極力阻撓,儘管她因為我和靳遠然的關係而進入了tib的秘書組,一年後,做了靳遠然的公關秘書,她的父母仍然不肯正眼看我,總覺得女兒零沽錯了價格。
我想了想,還是給靳遠然打了一個電話,
&ldo;靳總嘛,您好,我是甦醒。&rdo;我沒有再稱呼他靳叔叔。一直以來,我可能都一廂情願地高抬了自己。
&ldo;‐‐呃,甦醒‐‐&rdo;靳遠然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絲苦澀,&ldo;……你……還好吧……&rdo;他遲疑地問。
我從他小心翼翼的聲音裡直覺地感到,他已經知道了我和郭薇的關係,我忽然覺得煩躁,這種不合時宜,且於事無補的關懷就像再次煽人一個耳光。
&ldo;我很好。&rdo;我平靜地回答,事實也確實如此。
電話裡有片刻的停頓,&ldo;對不起,甦醒,我‐‐&rdo;他萬分艱難地說著。
我的心裡一顫,‐‐對不起!所為何來?替他兒子,兒媳向我致歉?那真是大可不必了。我能有如今的工作,還是承了他的情,所謂,拿人的手短,這也是我事發後一直迴避他的原因,感覺就像:我以自己的情感回報了他兩年前的栽培!
&ldo;靳總,您太客氣了,這&l;對不起&r;從何說起呢?&rdo;我及時打斷了他。自憐已屬過分,更別提這種來自他人的同情。
&ldo;‐‐你!‐‐我‐‐&rdo;他一時語塞,在電話那段愣怔地說不出話。
我覺得無奈,這個電話看來還是非常多餘,
&ldo;靳總,謝謝您的關心。我很好,您請多保重。&rdo;我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