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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嗎？結果呢？‐‐你差點把咱倆都趕到雪溝裡去，你沒和牲口打過交道，還是老老實實地坐著吧。&rdo;
甦醒的玩笑話卻一下子勾起了方晨心底的酸楚和愧疚，在他一無所知的那些歲月中，甦醒打過交道的牲口好像比人還多，方晨閉上嘴，不再嬉笑說話，四周忽然變得寧靜，咧咧的風中，蒼莽的雪原上，只迴蕩著雪橇摩擦雪面的刷刷聲和鹿鈴叮鈴鈴的脆響。
感覺到方晨的沉默，甦醒一邊抖動著手臂驅策馴鹿，一邊心裡思忖，隨即就明白了方晨的所思所想，‐‐這個敏銳又善感的傢伙！甦醒暗嘆口氣，轉過頭，溫和地笑著問他：
&ldo;‐‐今天是聖誕夜還是憶苦思甜日？哪八百年的舊事兒你也翻出來想來想去的，小晨，我有一個禮物，今夜提前送給你吧。&rdo;
‐‐這個聖誕禮物，是小晨一直心心念唸的，今夜就交給他，盼望他能解開心結，從此都能開心喜悅。
方晨聽了甦醒的話，心裡輕輕一跳，‐‐禮物？他哪裡還能再希求任何禮物？此生能與甦醒傾心相伴，已經是上天賜予他的最珍貴的禮物了。
鈴兒響叮噹，倆個如雪國精靈般的俊美青年架著馴鹿雪車回到了村外的鹿園。方晨和甦醒跳下雪車，走過去，親暱地撫摸拍打著頭鹿，
&ldo;‐‐甦醒，謝謝你，陪我過這麼幼稚的聖誕節。&rdo;方晨低著頭，聲音亦低不可聞。
在他的心裡，此時此刻，真是越幸福越悲傷！‐‐在福利院的那十年，王媽媽陪著他們過春節，雖然樸素又簡陋，但孩子們都很開心。自從回到方家，方晨就與節日無緣了，
‐‐&ldo;聖誕過後就是期末考試，你還是留在學校好好複習功課吧。&rdo;當時，方國生主席打來電話，這麼囑咐他。
在寄宿學校冰冷的宿舍裡，方晨獨自一人熬過了一個又一個聖誕夜，就連靳陽都常常甩下他跟同學一起回家過聖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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