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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遠然在離開前又看了我一眼，似乎頗有深意。我還沒來得及細想，方國生就笑眯眯地開口了，
&ldo;甦醒，你上次那麼急著走，景生很牽掛你呢。&rdo;
方國生根本沒看正在遠去的靳遠然，而我總覺得她的笑永遠停留在嘴邊，和麵部其它器官毫無關係。
&ldo;……我……方晨……&rdo;我有點冒汗。
&ldo;‐‐好了，我們不提那個孩子了，他一直比較任性。&rdo;在說到方晨時，方國生的眼睛居然真正帶了笑意，而那一抹笑意，使她整個面部都有了奇特的光彩。他們方家人真的都笑得很美，不過‐‐嚴格地說，方晨和方家並沒有血緣關係！
&ldo;方董還好吧？&rdo;我沒話找話地敷衍著。
&ldo;‐‐他，還好，&rdo;方國生不知道為什麼，情緒又有點低落，那好不容易到達眼底的笑意倏地消失了，
&ldo;景生他，很寂寞，他……什麼都沒有……&rdo;
我震驚地張大嘴，‐‐&l;什麼都沒有！&r;他什麼都沒有，那我們這些螻蟻，難道什麼都有？
&ldo;你看，我把方氏交給晨兒管理，而他父親……&rdo;
哦，原來方國生指的是這個，我暗嘆口氣，這就是&l;什麼都沒有&r;了，他們這些富豪對&l;有&r;和&l;沒有&r;的定義比較特別。
&ldo;‐‐方董比較懂得享受生活，寄情於山水，不能和我們一概而論。&rdo;我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居然得到方國生的讚賞，
&ldo;‐‐看，晨兒多麼幸運，有你這樣善解人意的助理。&rdo;她立刻讚嘆，而我卻窘得想去擦汗。又想起時間，偷看一眼手錶。
&ldo;怎麼，你著急回去？&rdo;她盯著我問，&ldo;今晚我們在建國俱樂部有一個酒會，希望你能出席&rdo;
我驚訝地望著她，這種活動從來都輪不上我們這種小人物的，而且，我想起了方晨，&ldo;可是，方晨‐‐&rdo;
&ldo;你怕晨兒羅嗦？放心！他和京亞的事情沒那麼快結束，晚上六點我派車來接你。&rdo;夫人又恢復了專斷的本色，竟令人無法推拒，
&ldo;啊，差點忘了，這個是景生送給你的，他的一點歉意，今晚穿上。&rdo;
她遞給我一個大型紙袋，上面印著那個著名的da logo，
&ldo;這‐‐&rdo;我遲疑著不肯接。
&ldo;一件衣服罷了，你不會這麼拘泥吧。&rdo;
我趕緊接過來，那魔女的蛇發好像已經沿著我的手臂纏上心頭。
第24章
我拎著蛇發魔女的紙袋，穿過商業中心，往方氏主樓走去，在快要經過一家名店時，赫然發現李東和小優正站在櫥窗邊，他們肩並肩，不知在說著什麼。
我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就在此時，李東忽然扭頭看向我經過的方向，我們的目光猛地在空氣中碰撞，他的眼中一亮，隨即迅速黯淡下去，只餘一片空寂，我遠遠停住，不能退，也不能進，望著李東，又無法忍受他眼中痛楚的神情。
‐‐剎那情傷，時間彷彿在他的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