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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起來就教兩手,想不起來,問都不會問。
當然,現實條件也相當嚴酷,沒有靈氣,沒有修行必須的靈石和丹藥,鄭九幾乎沒有築基的可能,只能練體,走古武的路子。
以前,這些東西對鄭九來說都無甚價值,他的心,野的似乎總也收不回來,可是自從找到舊居並經歷了與胡人的戰鬥後,鄭九終於回過味兒來,但為時已晚,想教授他的蘇老夫子,斯人已去。
還有幾塊碎銀,一塊已經磨光了字跡的銘牌,老頭兒的文房四寶丟在了老街的破房子裡,鄭九懶得拿,就這麼多。
鄭九暫時不會再回要塞,決定在大漠裡溜達些時日,找機會為蘇老頭報仇,蘇藝的離去,對看似的淡漠的鄭九打擊巨大。
若是能得到仙人的收留,自然是好的,只是……鄭九更願意相信是老頭兒臨死前為鼓勵他活下去而誆他的。
想著心事,鄭九沉沉睡去。
月色漸淡,距此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上,一雙眼睛隨著淡去的月光消失不見。
上谷鎮在雙峰要塞正北百里外,南接尕青山東北緣,西北臨遼闊的大荒灘,在大荒灘的東南邊緣錯落分佈著大小不一的山巒。
其中一座山,終年霧氣繚繞,被喚作雲臺山,山上有一座小小的道觀,不知建於何年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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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裡只有兩個人,一位瞎了眼的老道士,還有一個看上去十二三歲的小道童。
建在人跡罕至的荒灘邊緣,道觀的香火自然不旺,老道士卻枯守在此處三十年,而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道童,似乎總也長不大。
今日,剛剛做完早課,老道士身子不舒服,回房歇息去了,小道童則坐在山門的門檻上看雲海。
雲海的下方就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大荒灘,荒灘內罕有活物,風沙終年不斷,氣溫低的嚇人,除了修士,很少有凡人涉足。
據說大荒灘在數千年前是一片大澤,周圍遍佈山林沃土,但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麼大事,這片大澤在一夜間消失了,林木失去了水源,漸漸枯死,沃土也變成了死地。
忽然間,雲海翻滾,似有強勁的氣流湧動。
道童面色凝重,眉頭緊鎖,雙目死死的盯著雲海中的某處,但很快,他發緊的眉眼微緩,扭頭衝觀內喊道,“師尊,似有客來?”
“嗯,貴客,去燒火,燙壺熱茶來。”
瞎眼的老道士應著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小院中,伸手扶著木椅緩緩坐下。
木椅正對著半開的山門,眼看門檻上方一個黑點在慢慢變大,那是人的髮髻,來人在攀登陡峭的臺階,很快,一張俊朗的面孔便出現在了門框裡。
老道士是瞎子,自然目不能視物,但神識亦能像視覺一樣看到這一過程。
“萃華宗方曉,拜見木華道長。”來人已經進得小院,居然就是坐鎮雅兒臺的萃華宗修士。
“一塵仙師遠道而來,恕貧道眼疾,有失禮數。”
“道長客氣。”方曉說著話,自己並不客氣,抓了旁邊一張木椅坐在老道對面。
“不知道友今日上山有何賜教?”老道的語氣也很古怪。
“兩件事,還望道長通融則個。”
“哦?何事竟能難住道友?”
“其一,一塵不才,懇請道長算上一卦。”
“貧道已經有三十年不問卜算卦了。”
“那是因為你心裡虛,青陽道門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釘下一根暗樁,本不足為慮,但既在我眼皮子底下,最好還是守點規矩。”
老道神色默然,此時,道童已經將溫好的茶壺端了上來,面龐有些僵硬。
“看茶,雲臺山特有的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