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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藥師道:“在下雖不敢以武犯禁,卻一向歆羨慷慨仗劍、快意恩仇的豪情。能為姑娘略盡綿薄,以逞平生之願,實是李某之幸,姑娘莫要時時掛在心上才好。”
此時李藥師取出玄中子所贈的琴譜,說道:“這卷琴譜乃家師所賜,無奈在下疏於琴藝,不能識得曲中精髓。聽聞姑娘善琴,敢請指點一二,不知可否?”
說著將琴譜交給出岫。
出岫接過琴譜,謝道:“不敢。”
楊玄慶是武人,書房中有劍而無琴。
出岫便以茶桌當琴,左手展讀琴譜,右手纖指就著茶桌抹挑勾剔,虛彈起來。
兩人不過略盡數語,楊玄慶已去而復返。
見他二人在讀琴譜,便想命人前去取琴,卻被李藥師止住:“這是家師所贈的古譜,不但冊頁已然殘損,其中更多有不明之處,因此攜來,想請出岫姑娘指點。姑娘乃是音律大家,必能將此曲譜善為補全。何不待到那時,再聆姑娘雅奏?”
楊玄慶知李藥師想方設法,就盼能得再見伊人。
當下也不說破,只在出岫背後取笑李藥師。
此時出岫又煎了楊玄慶取來的蜀茶,三人閒話數回,李藥師便告辭離去。
再隔旬日,楊玄慶又邀李藥師過府煎茶。
這日恰逢七夕,自古婦人女子都在此夜穿針為戲,上供乞巧。
楊府內宅也結紮彩屏,備辦酒脯瓜果,甚是忙碌。
出岫巧慧,越國夫人倚她為得力臂助,本不肯放她出來。
然而慈母向來格外疼惜幼子,越國夫人禁不住楊玄慶再三磨蹭,終於讓步,允准出岫抽空煎一鼎茶。
楊玄慶喜孜孜地領著出岫來到書房,李藥師已在等候。
楊玄慶劈頭便說:“藥師,我這回為盡烏鵲填河之責,著實在家母面前大費一番周折,真可說是毛羽盡脫啦。”
李藥師笑道:“吾兄德澤,小弟銘感五內,沒齒難忘。”
楊玄慶笑道:“我可不敢當甚麼德澤』之稱,只盼不要變成鯉魚,讓人烹而食之,便心滿意足了。”
出岫只得一鼎茶的空閒,這回不及彈琴論譜,只顧忙著煎茶。
李藥師本精於茶道,出岫煎水投茶的每一個細節,他都能識得精髓,適時出言讚賞,自是引得伊人芳心暗喜。
出岫將茶備妥,三人才開始吃茶,卻聽見外間傳來出塵清脆的笑聲:“阿姊,妙常來看你啦!”
只見兩個小女孩攜手跑來,後面跟隨的,自然便是李淵與楊玄感。
李藥師沒有料到李淵會在此時出現,當下頗覺尷尬,卻也只好與楊玄慶一同起身相迎。
楊玄感笑道:“李兄今日帶著妙常來找出塵玩耍,聽說出岫在此煎茶,便想來嚐嚐極品好茶的滋味,連帶我也沾得口福。”
他輕描淡寫,便將來此打擾吃茶之事,全推在李淵身上。
楊玄慶笑道:“可惜娘在內府,還等著出岫回去備辦今夜乞巧上供等事,只怕來不及再煎一鼎新茶了。如今鼎中僅餘殘茶,實非待客之道,如何是好?”
李淵笑道:“這卻不妨。鼎下尚有餘炭,何不將火撥旺,便能溫熱殘茶。”
李淵累世胡化,不通茗飲之道。
出岫聽他說要將殘茶溫過再吃,心中暗暗皺眉。
楊玄感笑道:“不錯,便將炭火撥旺,溫茶再吃。不過此時才入秋令,暑氣未消,也不必將茶溫得熱透。”
出岫聽楊玄感也附和李淵之議,只得過去撥火溫茶。
然而她卻不攪動鼎中殘茶,只稍微溫熱,即先將面上微溫的茶湯盛出一碗,再盛底下較熱的茶湯。
她將熱茶奉予李淵,溫茶奉予楊玄感。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