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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攙著黃辰辰，朝發現屍體的方向走去。
走到更近一點的時候，張竹生停了下來，示意就在前面。石珀還是對黃辰辰問了一句：&ldo;你要不要等在這裡?&rdo;
黃辰辰臉色蒼白，但還是堅決搖了搖頭。
石珀沒有強求，他覺得有些事情，黃辰辰也該學會面對。他相信她的心智和承受能力，還不至於特別脆弱，這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孩子。
石珀和張竹生大步走上去，黃辰辰在稍遠一些的地方站著。
兩具男性屍體臉朝下趴在草窠裡，周圍亂七八糟零落著一些樹葉和枯草。他們的衣兜明顯被人掏過，都翻出來了。兩具屍體的後腦都血肉模糊，皮肉翻卷，像是兩人都被人在腦殼上敲了一個洞。臭味離很遠就能聞到，已經死了很多天了。
石珀皺起眉頭，示意張竹生：&ldo;昨天就這樣嗎?&rdo;
&ldo;不是，肯定被動過了，&rdo;張竹生有些激動，&ldo;我昨天看到的時候，他們是臉朝上的，現在他們臉朝下了。我就是掏了他們的兜，別的沒動。&rdo;
&ldo;昨天他們頭上有這個洞嗎?&rdo;石珀用木棍指指那血肉模糊的死人腦殼。
&ldo;不確定，因為他們當時臉朝上，沒注意他們後腦勺。不過，應該是沒有的吧?這麼大個窟窿，如果昨天就有的話，我早該注意到了啊。&rdo;張竹生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ldo;石珀，你不會以為是我殺了他們吧?&rdo;
石珀瞄了他一眼，說：&ldo;這倆窟窿，倒像是用槍打出來的……嗯?不對，&rdo;石珀用手指慢慢探進其中一個死人腦後的窟窿裡，&ldo;腦漿子沒了……&rdo;
張竹生倒吸一口涼氣，撲騰一下坐倒在地上。
&ldo;這個也沒了。&rdo;
石珀隨手抓起幾片樹葉擦了擦手指，&ldo;翻過來看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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