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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也說不定,可惜我沒有這個權力,不過欽差有便宜行事之權……走,咱們去瞧瞧欽差究竟是誰!”
……沿途行來,只見巡視加固堤防的人群正乾的出奇的賣力,有差役、有富人的家丁、綠營的官兵還有一些自願上堤的年輕人,隨著水位的明顯上漲,跑來焚香獻禮、祭祀河神的人也是一撥又一撥……什麼?欽差是皇四子,此時他正在最危險的一段堤壩上大擺酒席?所有的文官武官河道富豪等一應俱全、戰戰兢兢的在那裡作陪,欽差大人不叫散席,誰也不敢走,所以向來‘財來伸手、禍來開溜’的官差衙役們和唯主子馬首是瞻的家丁們全在頂頭上司和主子‘以身作則’的嚴厲監督下,乖乖的待在堤壩上賣力呢……
此時正值乍暖還寒的初春,堤壩上依然寒意襲人,不過比起鐵青著臉訓話的某人來,這點寒意還只是小巫而已……欽差大人炯炯生輝的精眸正迸發出凜冽的寒光,眉毛銳利得跟刀子一樣,薄唇噙著輕蔑的冷笑:“怎麼,捨不得?阿爾泰,就你家族霸佔的那塊地方的房屋人口牲畜相對最少,所謂斷指而存腕,害中之取小,利中之取大,你腸肥肚滿、富的流油的,損失點也不會傷了元氣……就這樣定了,只要水位上升到最後的警戒線,就炸開你那一段堤瀉洪!你,你,還有你,去……”
“四哥好魄力啊!”老九笑容滿面的穩步向前,老四一看是他,神情緩和了不少,熱情的迎上前來,我把斗笠按的低低的,隱在外圍……兩位‘尊貴’的皇子開始旁若無人的咬起了耳朵,一副毫無芥蒂的‘哥倆好’模樣……但見老九使出渾身解數的說服老四,老四濃眉微顰,猶豫了一會兒,擰過頭來叫了一嗓子:“隆科多!”
只見一位三十出頭的驍騎協領裝扮的軍官迅速出席上前打了個千兒:“奴才隆科多向四貝勒、九阿哥請安!兩位爺吉祥!”
原來駐防此處的旗營最高長官是隆科多?等等,難道是那個隆科多?……只見此人身材還算魁梧,容貌普通的就像一把家常的飯勺,唯有那兩道斜飛入鬢的劍眉勉強增添了一份英氣……四阿哥對他說起炮營調炮的事……
隆科多面露難色道:“不是奴才駁您面子,實在是一來動用炮營要向提督和統領申請報備,這一來一去至少兩天時間……而且就算奴才此番豁出去壞了規矩,可這紅衣大炮每門都重兩千八百多斤,從炮營運抵卡冰結壩處,也至少需要一天工夫,按這水位上漲的速度,恐怕也來不及……而且紅衣大炮的精度也委實令人擔心,萬一沒轟垮那冰壩,倒將堤壩給毀了可如何是好?……請爺三思。”
次席上河官裝扮的一大腹便便的中年文官也出席勸阻道:“用火炮轟毀冰壩,聞所未聞,前人也從未嘗試過……凌汛本是人力不可抗拒的天災,兩位爺率屬下們盡力即可,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韙?”
沒人理他,老九上下打量著隆科多,‘溫和’的獰笑道:“隆科多,我問你,為何對子母炮隻字不提,欺負四哥和我沒帶過兵嗎?……子母炮每門重95斤,口徑9分6厘,全長五尺六寸,通髹以漆,還專門備有馱在馬背上的炮鞍,利於行軍涉險,有準星和照門,精度極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最近一批裝配到貴營的三十門子母炮是康熙三十九年由佛保、碩思泰監造完成的……爺說的可有半句錯?不錯,你是大阿哥胤禔旗下的人,難免不拿正眼瞧咱們幾個其他的阿哥,不過爺就奇怪了,四貝勒是欽差,有便宜行事的權利,代表的是皇上的威儀,你這樣推三阻四的,莫非根本不將皇權放在眼裡?”
大阿哥胤禔旗下的人?我愣了愣……對了,隆科多投靠的第一位主子是大阿哥胤禔,康熙四十八年大阿哥垮臺,隆科多被牽連,被削去一切職務,賦閒在家數年……至於後來怎麼又重獲康熙賞識提拔,又怎麼和四阿哥勾搭上了,就是歷史上的謎題了……
只見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