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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rcury你的嗎??」陳帆愣了愣,他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會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在人來人往的化妝間。
阮綏音伸手,抽出壓在盒子下面的一張卡片,不出意料地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署名。
傅斯舟走到他身後,也看見了上面寫的內容:【區區一顆藍寶石怎麼夠襯你?】
署名是謝瑜。傅斯舟很熟悉這個名字,並且非常肯定送阮綏音禮物的謝瑜和自己知道的謝瑜是同一個人,因為大手一揮就能送出一條在滿鑽項圈上鑲滿十餘顆藍寶石的項鍊的人只能是他。
「怎麼又是他…」陳帆皺起眉。
「又?」傅斯舟不解。
「聽前助理說他之前就送過很多東西來,但都被退回去了,沒想到他還是不依不饒的…」
謝瑜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身為財團唯一的繼承人卻似乎無心做生意,只一心投身於藝術,並立志成為享譽世界的雕塑大師,只可惜這個遠大的理想被他自己的花天酒地耽誤了不少進度。
但即便身邊狂蜂浪蝶,謝瑜對阮綏音也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相當專情。自阮綏音出道起,他就為阮綏音投資了不少專案,並在網上高調示愛,還為阮綏音塑了不少像,甚至專門辦過一個展覽。
而在阮綏音的婚訊公佈之後,狗仔還特意跟拍了謝瑜當晚在某高階會所買醉的影片——事實上他夜夜如此,只不過那晚他罕見地沒有左擁右抱而已。
「還回去。」阮綏音把卡片甩進垃圾桶,不耐地蹙眉,顯而易見的嫌惡。
「好…」陳帆猶豫了一下,又看向傅斯舟,「其實我在想…這次由傅首長還回去的話,是不是能提醒他一下rcury已經結婚了,讓他以後不要再…」
阮綏音從鏡子裡瞥了眼傅斯舟,似乎是在徵求他的意見,傅斯舟很快點頭:「也好,讓我來處理。」
拆好妝,阮綏音提著一袋子粉絲的信就要走,陳帆見狀連忙走上前,湊近他小聲說:「傅首長送的花放在化妝檯上。」
阮綏音沒說話,只是轉身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隨即十分自然地抱起化妝檯上傅斯舟送的花,和他一起從演出會場後方的通道出去。
推開門的一瞬間,傅斯舟在無數個鏡頭聚焦過來之前攬住了他的肩,讓習慣性抬臂虛護住阮綏音的貼身保鏢顯得有些多餘,保鏢停頓了一下,很快垂了手,退開了一些距離。
這不過是一條被安保人員用隔離帶分出來的通道,迎著刺目閃光燈走得從容的他卻彷彿在走紅毯。一眼望去都是看不到盡頭的人潮,舉著燈牌和手幅的粉絲扯著嗓子幾乎要破音地喊他的名字,傅斯舟忍住了沒去揉發痛的耳朵,在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環繞中攬著他走出去。
人群中突然響起一聲突兀的驚呼,安保人員的怒喝緊接著傳來。
一直跟在阮綏音身後的保鏢立刻警覺地護到了他身前,甚至遮擋住了一些原本對準傅斯舟的鏡頭,熾亮的閃光燈照亮了他口罩遮不住的、下頜至脖頸處的一塊可怖疤痕,這位一直以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無聞的保鏢一下子成為了今晚的主角之一。
很快,護欄外一個穿著邋遢的青年就被安保人員按倒在地,但在那之前,他已經用盡全力將手裡厚厚一沓紙頁拋向了空中。
內容不明的紙頁像雪片一樣四處紛飛,有些落到了人群手裡,而飄到地上的也被好奇的人們又撿起來,大家看著上面的圖片,一時有些譁然。
這場景似曾相識。
徐可陽也是這樣,從教學樓頂層將600張照片一甩手撒下來,落到每一個人手中。
而此刻,阮綏音甚至已經感知到那些或鄙夷或嘲諷的目光紛紛向自己投來,像一支支利箭,將他刺得千瘡百孔。
【別害怕,沒人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