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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不完的,到了下班的點兒該走就走,那麼辛苦幹什麼。”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來了,還連帶數落沛誠不知珍惜自己的生命健康。沛誠艱難地開口打斷他們:“我有一個問題啊,雖然現在才問……可能有點奇怪。”
“嗯?”眾人停下交談,齊齊看向他。
“我想確定一下,我叫什麼名字?”沛誠說。
幾人面面相覷,護士長道:“糟了,失憶了。”
“你叫沛誠。”醫生說著從他床尾抽出名牌給他看。
沛誠愣神地看著他手裡的名牌,醫生見他眼睛發直,於是輕輕將那片紙放進他手心裡。
“想得起來嗎?”醫生問,“還有什麼記憶不清楚的地方?”
“沒有,”沛誠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望,搖頭道:“沒有了。”
醫生卻有些好奇地看著他:“為什麼這麼問?”
“我……”沛誠猶豫了一下,十分緩慢地說:“我昏迷的時候……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的我……變成了其他人,而且感覺過了很長時間。所以我有點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醒了,還是在做夢。”
“是的,你昏迷的時候腦內活動依舊非常活躍,最開始我還以為你很快就能醒的,沒想到拖了這麼久。”主治醫師說著走到床尾,忽然用筆尖戳了一下他的腳趾頭。沛誠嚇了一跳,腿一縮,連帶周身上下的肌肉關節都疼。
“你看,不是做夢,”主治醫生笑道,“末梢神經的反射也不錯。”
沛誠:“……”
“等會兒檢查報告出來了,我再過來。”醫生說,“你手能動嗎?試試。”
沛誠費力地抬起胳膊,發現自己瘦了好大一圈,手腕的骨頭都突出了。
“能動就好,有需要的話按鈴。你太久沒動,肌肉畏縮得厲害,之後如果狀況穩定了,還需要大量的康復運動。”醫生說,“建議你儘快聯絡家人,他們一定都很高興的。”
於是眾人又呼啦啦地走了,只剩一個護士大姐還在幫他測血壓,沛誠坐在病床上仍有些回不過神來。
所以我回到現實世界了?回到我原本的世界了?
他低頭看手裡捏著的名牌——沛誠,是他的名字,是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用過的名字。
“您能……幫我找下手機嗎?”沛誠問。
護士左右看了看,拉開抽屜問:“這是你的嗎?”
沛誠點了點頭。在等在手機充電重啟的過程中,他一直出神地看著螢幕映出的、自己的臉——雙頰凹陷、瘦骨嶙峋,但的確是“他”的臉沒錯。
原來我長這樣,沛誠心想,我是長這樣的啊。
他解鎖手機,看見上面堆砌如山的訊息——來自爸媽的,來自原來部門領導和同事的,甚至還有來自久不聯絡的同學朋友的,都因為聽說了他的遭遇而送來關心。可這些曾經最為熟悉的名字擺在眼前,沛誠只覺得無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