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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車上,沛誠沒有再抗拒,順從地坐到了後座。
只是等到車輛行駛起來之後,空調的熱風迎面呼呼而來,他逐漸覺得車內的空氣十分悶熱,頭腦也昏昏沉沉,眼皮異常沉重,腦袋不自覺地歪來歪去。
“怎麼了,困了?”森澤航用肩膀輕輕撞了他一下,沛誠竟然一點力氣也沒有,順勢緩緩朝窗戶的方向側歪過去。
“誒哎哎……”森澤航忙伸手拽住他,湊近觀察了一會兒,他忽然笑起來:“今天真是稀奇,你醉了?”
“嗯?”沛誠聞言驟然清醒了一瞬間,“我沒有。”
但也只有一瞬間,說罷他的眼睛又迷迷糊糊地半闔起來,下巴一點一點的。
森澤航打趣道:“誰和我說的來著?氣泡酒,酒精和毛細血管充分接觸,最容易上頭。”
沛誠心裡想反駁兩句,吐出來的字眼卻含混不清,只發出了咕噥咕噥的兩聲。他將額頭靠在冰冰涼的車窗上,愜意地撥出一口氣。
這時車輛經過一個緩衝帶,略微顛簸了一下,沛誠的腦門當即和車玻璃激情碰撞,發出“當!”的一聲巨響,惹得森澤航震驚地看過來。
“老劉,你開慢點,不著急。”他說著抬起胳膊,用手掌墊在沛誠臉側,試圖往自己的方向帶。但對方並不領情,腦袋拱了拱,雙手交叉著往肚子上一揣,反而躲得更遠了。
“不痛嗎,”森澤航好笑地看著他,“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沛誠腦袋暈得難受,蜷成一團,“你別管。”
“哦,我不管。”森澤航說。
這人喝醉了之後好好玩兒,他心裡想。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矛盾,好像什麼也不在意,和誰也不計較,公司裡的小姑娘都說你性格好。”森澤航說,“其實呢?也沒有誰和你關係特別好吧?你總說你沒有朋友,其實你也沒有特別試圖想和誰做朋友不是嗎?總是隔著一層,刻意保留著一個安全距離,你在怕什麼呢?”
沛誠眼皮已經沉得睜不開了,但還沒完全睡著。聽見這話,他笑了笑——不同於往日明朗又常帶這些自嘲的笑,這個笑容懶散又鬆弛,基本而言,清醒的時候他是決計不會擺出這種表情的。
“是嗎?外人看你才覺得高不可攀,有距離呢。”沛誠夢囈般說道,“我沒什麼本事,既不特別聰明,也……也不特別。”
醉酒後,他忘記自己在和森澤航劃清界限的事,又用回了“你”這個稱呼。
“我有什麼距離,我對你還不好?”森澤航不滿地問他。
“很好。”沛誠說,森澤航還來不及得意,沛誠轉而又道:“不對,你不好。”
“不好?”森澤航揚起眉毛。
沛誠把下巴揚起來,重重地點了點頭:“一點兒也不好。”
“為什麼?”森澤航問,沛誠不說話了。
“還說白天沒生氣,就是不高興了,是不是?”森澤航聲音輕柔,幾乎是貼在他耳朵邊說的,溫熱的氣息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