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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道,“啊,我明白了,那等到我真正覺醒自我意識了,遊戲管理員一定會將我刪掉的,拉回廠房清除記憶,然後重新投放出來。”
他忽然有點後悔了——不該說這些的,他還記得兔子app的警告:不得以任何方式向任務物件透露系統的存在,否則立刻積分清零,判定任務失敗。
森澤航眉頭微蹙,語氣中有些不悅:“你怎麼總是……”
沛誠見狀心頭一緊,自覺失言,心底又升騰起另外一種層面上的後悔——森澤航肯定嫌他煩了,明明是得到了信任和工作機會才隨老闆一起出差,卻莫名其妙陷入這種存在主義危機,無病呻吟的,這換誰都得厭煩。
沛誠的目光黯淡了下去。
森澤航卻忽然伸出手指嘣了他腦門兒一下,義正辭嚴道:“你怎麼總是說這些喪氣的話,你明明工作能力很強,腦子聰明,人也機靈,為人處世都很成熟,相貌也不差,為什麼總是覺得自己不如別人。”
沛誠半張開嘴,迷茫道:“啊?”
“啊什麼啊,你才進公司幾個月,就已經能負責這麼多事情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沒你這麼厲害。”森澤航表情還是很不滿意,“我很信任你,所以你也要多信任信任自己。”
入職以來,除去某些插科打諢的時刻,他還是第一次得到森澤航的正面評價,居然全是這麼好、這麼積極的詞,沛誠一下呆住了。
“我,我……”他臉皮發燙,囁嚅道:好的。
森澤航觀察了他幾秒鐘,然後“嗯”了一聲,也不知是高不高興,轉回臉去快速道:“睡吧。”
說罷他還真的翻身關燈,不說話了。
可沛誠這頭經受的衝擊卻非同小可。
他好像被定身般平躺著,眼睛眨了又眨,心尖兒抑制不住地冒泡,嘴角怎麼也繃不住,忍不住想笑。
他窸窸窣窣地爬起來,向床鋪的另一邊湊了湊,小聲說:“我還第一次在床上接受領導表揚呢。”
“噗……”森澤航聞言差點沒噴出來,十分哭笑不得。他彷彿在黑暗中回過頭來,但根本什麼也看不清,最終放棄地嘆息了一聲:“你啊。”
沛誠嘿嘿笑了兩聲,也美滋滋地躺好了。
森澤航說他很信任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這種話。
小的時候,爸媽說,誠誠,你是個聽話的孩子。
可之後,他們開始吵架,開始怪罪彼此,他們怪罪彼此不夠關心家庭,所以讓孩子心理出問題,變成了同性戀。同時又忌憚著怪異的他。
在學校中,老師開始也說,沛誠,你一向很懂事的,不像別的男孩兒那麼調皮。
可後來,他確實沒什麼聰明才智,學習成績不溫不火,性格又慢熱害羞,於是“懂事”也變成了無聊的代名詞。
再之後,他進入職場,發現自己可以養活自己,雖然也就僅僅只是如此。但就連以前的領導在給他畫餅的時候,最多也只是說:我很看好你。
還從來沒有人說過信任他,他很難形容自己目前是什麼心情。
沛誠暈暈乎乎地陶醉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什麼,把手機掏出來一看——信任度果然增加了,又多了5分。
那些喜悅頓時又消散了大半,好像五彩的肥皂泡落入臭烘烘的水溝裡,無聲地破碎了。
他感到身後的人動了動,立刻做賊心虛地把手機摁滅,塞到了枕頭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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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酒店的空調太熱,房間乾燥,沛誠這一夜睡得不甚踏實。昏昏沉沉中他後背冒汗、口乾舌燥,將蓋在身上的厚被子一股腦全部掀開,過一會兒又覺得手腳冰涼,四處尋找熱源,就這麼折騰了半宿才沉睡過去。第二天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四仰八叉地幾乎佔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