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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他的感官又逐漸清晰了起來,背後是堅硬的床板,空氣中漂浮著潮溼木頭的黴味。沛誠遲鈍地睜開眼,見森澤航正單手撐著腦袋,歪頭盯著他。
沛誠:“!!!”
森澤航笑眯眯道:“你醒啦?”
這是什麼春風一度後清晨的標準臺詞,沛誠被這畫面衝擊得說不出話,半張著嘴滿臉呆滯。
森澤航見狀眉眼更彎:“你剛睡醒的樣子好傻,睡著的時候還愁眉苦臉的,一點也不可愛。”
“啊……”沛誠木然地坐起身來,“感覺我才剛睡著沒多久呢。”
“沒事兒,回頭讓謝行給你發週末加班的工資。”森澤航說罷便翻身下床去洗漱了,沛誠慢吞吞地在床底找到自己的靴子——鞋跟全是泥巴和青苔。
過了一會兒,森澤航從門外拎回來昨天洗好曬乾的衣服丟到床上,說:“快起來,吃點東西我們去石匠鋪逛一圈。”
兩人從賭場老闆娘那裡支了些零錢便出了門——石匠聽說兩人要修復一個四人高的巨大神像,還以為來了大活,正在興奮,又聽說這石像地處鎮子外面的神廟裡,又火速連連拒絕,將二人攆走了。
隨即他倆又去警局打探了一番——警局正在午休,一個人也沒有,暫時關押犯人的鐵牢籠空空如也,鎖上也鏽跡斑斑,破敗得很。警局外得告示牆貼滿了經年累月的懸賞單,基本都是難度過大所以被剩下來的任務,從解決家畜被襲的疑案到追捕搶劫犯應有盡有。森澤航看了一會兒,忽然意味深長地瞅了沛誠一眼,明顯是計上心頭的表情。
“怎,怎麼了?”沛誠問。
森澤航隨手揭下一張懸賞單,向內對摺了幾下揣進懷裡,但又巧妙地露著一個邊,思索著說:“就算石匠答應了白天去修復女神石像,憑他加上我們兩個人,要完成這麼大的工程也挺夠嗆的不是。”
“嗯,這個年代沒有起重機,我感覺有些材料都搬不動的。”沛誠不明所以,“所以怎麼辦,我們還要花錢招其他人嗎?”
“是得招其他人一起幫忙,但我不想花錢。”森澤航說。
“那要怎麼做?”沛誠好奇地問。
“好辦,等會兒我們去人流量大的地方挨個溜達一遍,再大聲密謀一番,就說神廟的神像下封印著寶藏,是修復女神像的獎賞,聽說是金子珠寶什麼的,反正隨便編。不用說得太清楚,只要隻言片語流出去,自然會傳開的。”
沛誠明白了——這是資本家在騙取免費勞動力,割npc的韭菜呢。
“如果有人問起,你可千萬別露餡,”森澤航接著說,“一定裝出一副有所隱瞞,並不希望訊息走漏的樣子,但凡有人表露了興趣,一定要盡力勸阻他們去一探究竟。”
森澤航退了半步,忽然演起來了:“什麼?哎呀沒有的事,我不知道,神廟什麼的可不興去啊,我們去看過了,什麼都沒有的。”
沛誠笑起來,也擺出鬼鬼祟祟的模樣學道:“沒有啊,你聽誰說的,什麼紅寶石……啊?不是不是,我可沒說什麼寶石,你可別和別人說啊。”
森澤航也笑了:“你演技好浮誇。”
“客氣客氣,”沛誠謙虛地說,“都是老師教得好。散播謠言嘛,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的。”
“怎麼叫散播謠言,”森澤航一本正經地說,“這叫利用資訊差。”
不出半天,“神廟埋藏著古老的寶藏,能夠全鎮人一輩子吃喝不愁,只要修復神像就能獲得,甚至還能許三個願望”的風言風語在口耳相傳中演變得愈發荒唐,已經傳遍了半個草莓鎮。兩人踩著落日回到賭場時,發現賭場門口竟然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詹姆斯!”沛誠驚訝地叫住他,“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們還很擔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