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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幫幫她。”餘夢與看著淚流滿面的老闆，“那你呢？”
“我跟她不一樣，我不需要你們的同情和幫助。而且，我也沒哭。”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老闆還是空出一隻手來輕拭眼角，只抹到一點灰。
“可是你剛剛還質問我為什麼不和你站在一起。”
“你！”
不過是複述了一遍她說過的話，怎麼還急眼了呢？
不過這話餘夢與也只敢在心中默默吐槽，好不容易等到老闆打累了停下，她可不想再激怒她。
“其實……”
餘夢與本想和她說其實她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但轉念一想，如果老闆誓死守衛onle戀愛公司，而她決心破壞onle戀愛公司，那她們終究是敵對的。
她看一眼柯柯，看一眼老闆。
兩張相同的臉上，表情是那麼相似。
“現在的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嗎？”她問。
老闆沉默了好一會，才從牙關間擠出一個似有似無的“是”字。
而後是沉默。
餘夢與低下頭把玩手中的牌。她沒有太多的時間等待，無論是敵對還是言和，她都要儘快做出決定。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在牌堆最上方的，是一張方塊4。
餘夢與嘆了一口氣。
她可能沒有辦法殺死老闆，就算殺死老闆，或許也是治標不治本，無法真正意義上將這個域清理乾淨。
需要更多的突破口。
餘夢與將牌攏成一疊，放進了衣服口袋中。
老闆略微瞪大眼睛，完全無法明白麵前的女人是什麼操作。
“你——”
突然，她像是察覺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表情瞬間變了。她沒再留下半個字，將打蛋器一扔，手腳並用地向樓道盡頭的方向爬去。
從老闆手中脫離開的打蛋器，熔化成粘膩的液體，沒入碎石中。
“她怎麼突然離開了？”記者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白色走廊的盡頭，已經看不見老闆扭曲的身形了。
“不知道。”
藍色光罩消失，一張輕飄飄的紙牌從半空中飄落在餘夢與的手中。
省著點，下次還能用。
她轉頭看向柯柯：“說吧，你想讓我們幫你什麼？”
“我……我不知道……我……我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剛才……好像是一直有人在我的腦海裡重複……”
“幫幫我。”
“幫幫我。”
“幫幫我。”
……
“可以了幾位，能不要把我們這當作你們的基地好嗎？”之前作為代表的女鬼再次站了出來，“你們到時候瀟灑地離開了，留我們一群弱女子只能等著被老闆清算。”
“經歷了剛才的一切，你們依舊選擇明哲保身嗎？”餘夢與問。
“是。”女鬼回答得很乾脆。
餘夢與沒再說些什麼。
漠不關心的看客，是不是也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的組成部分？
“我們走吧。”
這個房間不行，換下一間。下一間不行，再換下下一間。這麼多房間，總會有人願意支援他們。
餘夢與剛踏上走廊上的碎石，斜對面黑色的門就被猛然拉開，伴隨著一陣像是風聲的尖叫，景宥拎著一個人從裡面衝了出來。
見到眼前人，景宥緊急停下腳步。
“完美的匯合。”餘夢與笑道，她探頭去看被他拎著的那人的面容，“這位是？”
她想過應該是景宥搞了些什麼事才引得老闆大驚失色迅速離開，卻沒想到他是不知道從哪拐了個人來。
是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