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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前輩,麻煩把速度放慢些……&rdo;
&ldo;你這小姑娘真是,慢了還能叫用劍?&rdo;
他動作更快,身形的殘影與劍光交織一處,淡如行雲流水,矯如鳳翔九霄,但即使那樣迅捷,卻透露出一種平和的氣息,完全能使人感受到其中的善意。我正入迷之際,他卻將手一揚,竟漫無目的把劍甩至半空,接著快速抽出腰間劍鞘,一個反身旋轉向前平平舉起,只聽&ldo;嗆&rdo;的一聲,那劍已經入了鞘。
&ldo;這是我這些年集我師門路數,結合我對劍道的感悟,所創造出的琢蓮劍法。&rdo;那人將劍別回腰帶,快慰的神情中帶著些許蕭索,&ldo;小姑娘,我就只能做到這些,有些東西,得靠自己感受。&rdo;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忽然想起還未問過他的名字:&ldo;前輩,我能知道你是哪位高人嗎?&rdo;
&ldo;你不認得我?&rdo;不羈的笑又回到了他臉上,竟隱隱透著些古怪,&ldo;罷了,那你可要記好了,我號為明丘居士。&rdo;
話音剛落,他便發足一點,矯然身形已飛出十幾米外,不過一晃神的功夫,他已不見蹤影。
&ldo;真是個怪人。&rdo;但怪人不都是如此讓人心折嗎?
我搖了搖頭,慢慢朝長樂坊的方向走。反正距離長樂坊還有一段距離,我可以好好回味一下,這位明丘居士的琢蓮劍法。
……
距離表演劍舞的日子已過去四天了,皇宮依然沒有動靜,我也對自己的劍舞產生了懷疑,捏著擊劍在院落裡舞動,預備再搞一場與眾不同的表演。
天色漸晚,有人忽然很急促的敲我的門,一聲快過一聲,我只得收起擊劍去開門。能知道我在長安的私房的人不多,瞧這樣子不可能是玉環,也不可能是師父,莫非,是長樂坊的人?
我剛拉開門,一張圓嘟嘟的胖臉映入眼簾,紅唐褂的排扣錯亂的扣著,一雙尖尖的獸耳掩映在短而亂的紅髮中,似乎是因為看到我的原因,他背後那條長長的尾巴扭動的頻率更快了。
&ldo;阿姐!想不想俺!&rdo;
我默然不語的將他拉進院內,飛快關上了門,然後回屋去找梳子。小十二是怎麼照顧他的,小虎他居然會跑我這裡來,還一幅頭不梳衣服不會穿的樣子,甚至連自己的獸形都藏不住,這可怎麼行!
&ldo;坐好。&rdo;
用眼神示意小虎坐到院內的凳子上,我拿著梳子為他梳理頭髮,在腦後紮了個小揪揪,然後將右耳邊攏不過去的頭髮編成條麻花辮。
&ldo;阿姐你餓了吧!&rdo;
就在我放下梳子準備質問他時,他卻將懷裡一直抱著的白布包朝我高高舉起,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討好的向我笑:&ldo;阿姐肯定練劍入迷了,又沒及時吃晚飯,俺已經買好了小吃,一起吃吧?&rdo;
&ldo;你買的是什麼東西?&rdo;
雖然我氣惱於小虎亂跑,但我也不至於和肚子過不去,接過他手裡的白布包,放到一旁的石桌上慢慢解開,裡面是一張新鮮的荷葉,荷葉上放著四隻熱氣騰騰的大包子,只是那股油膩膩的味道,著實讓我反胃。
忍著那種噁心的感覺,我勉強維持著自己的鎮定形象:&ldo;小虎,這是不是肉餡?&rdo;
小虎點了點頭,像只等待表揚的小狗,眼睛一閃一閃的望著我:&ldo;是啊是啊!素菜多難吃,整天豆腐蘑菇茄子,俺都吃煩了。這就是俺在街上買的純肉餡包子,阿姐你嘗嘗,快,肯定很好吃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