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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側的舞臺上忽然響起破風之聲,我轉頭望去,卻見一道火紅的倩影正於臺上旋舞,手中挽著一柄未開刃的長劍,隨著她的轉速越來越快,她手中的劍也不斷舞出如月皎潔的劍芒,最後竟越來越快,劍光好似畫筆般繪出一彎彎鉤月也似的弧度,臺下一時掌聲雷動。
&ldo;這是誰?&rdo;
我在極度艷羨之中,感到了一絲恐懼。這舞者的境界一看就知道是武功底子深厚,可我知道,姐妹們是沒有這種底子的,怎麼幾天不見,長樂坊多了這樣一個人?
&ldo;這是新來的紅拂姐姐。&rdo;自幼服侍在玉環身邊的翠雲插嘴道,&ldo;她一個人流浪到這裡,楊坊主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rdo;
&ldo;這樣啊。&rdo;
既然得了玉環的許可,那就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我拍拍額頭自嘲一笑,可能是跟了狄仁傑一段時間,我在他的影響下也變得多疑了。
就在這時,紅拂的身形忽然踉蹌了一下,長劍忽然脫手飛出,驚得一片觀眾尖叫站起,我來不及多想,解下繡帶快步奔出,以最快的速度向長劍丟出繡帶,終於在劍離觀眾席還有兩米的時候纏住了劍柄,阻止了這場可怕的變故。觀眾們愣了一下,登時爆發出比之前還劇烈的掌聲。
在這片掌聲中,我將繡帶一扯,順勢扣住了長劍,天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因為劍尖離我上身就只有兩隻手掌的距離,從劍身上透射的幾分寒氣到現在還讓我無法冷靜下來。我將劍握在手裡,還能感覺到劍身在急劇的顫動,可以想像她用了多大的力。
&ldo;你就是公孫坊主吧,多謝坊主援手之恩。初次見面,我叫紅拂。&rdo;
比肩走下舞臺後,紅拂理了理紅舞衣,微笑著向我伸出了右手,我呆呆的伸過左手,出神的望著她緋紅的眼眸。她的手是溫熱的,給我一種安定平靜的感覺,這與她火紅的服飾,森寒的劍氣都截然不同。
第13章 隱於我心
&ldo;喲,我們的公孫坊主終於捨得回來了,官府的事兒辦完了麼?&rdo;
玉環笑吟吟的從內間走出,輕輕晃著手中的絹花團扇,我羞窘的四下一望,鬆開紅拂的手奔向牆側的花瓶,綽了一枝新裁下來的梔子朝玉環投去。
&ldo;喲,你還是那麼可愛呢。&rdo;
玉環抬起右腕一把接住了梔子,曼步走至我面前,用手中的團扇輕輕向我敲來:&ldo;不錯不錯,你沒有染上官府眾人的絲毫古板氣息,可喜可賀。&rdo;
&ldo;紅拂是誰?&rdo;
我縮了一下頭,還是被玉環的團扇敲到了:&ldo;我剛剛都嚇死了,你還打趣我!&rdo;
&ldo;紅拂麼……其實這個名字是我給她起的。&rdo;玉環柳眉微蹙,用團扇抵著下巴,&ldo;兩天前,我看見她流落街頭實在不忍,就把她帶了回來,給她換上了你的舊衣服。還別說,她的確是個漂亮人兒。&rdo;
&ldo;哦,我的衣服……我的衣服?&rdo;
難怪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是在她身上也不算違和。
&ldo;不說這個了,師父有事找你。&rdo;
玉環附身過來輕聲囑咐,隨後飛快撤開了身,朝紅拂遙招了下手:&ldo;紅拂,跟我走,我和你說些事。&rdo;
既然是師父找我,應該是在基地了。換了身普通的藍衣,我從長樂坊後門出去,默默到我的私院裡透過地道來到了基地。
師父正和弈星相對著坐在樹下,二人各執一子在手,棋盤上黑白二色已佔據了半邊,不時有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