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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清晰把別人籠在視線中的某一處。
暮色緩緩合fèng、山霧漸漸上升,山林間變得朦朦朧朧起來。
鋤糙的青衣男子抬起頭,雖只是一件布衣,身姿也比往昔清瘦,卻難掩骨子裡的風神俊秀、尊貴威儀。
他震驚的視線如箭犀利地直直穿透淺淺的暮色,看到了樹下席地而坐的雲映綠。那眉眼,那輪廓,那一對飛揚的濃黑的眉,那軒昂高挑的身子,突地都劇烈的顫抖起來。
怕是跑得太急,心口好痛,雲映綠壓著好痛的胸口深吸口氣,笑著擺擺手:&ldo;&ldo;皇上,我來了。。&rdo;
這話和當日大婚時他在宮門口迎接她時,說:&ldo;宛白,你回家啦!&rdo;。她回答:&ldo;是的,我回來了。&rdo;,語氣是一模一樣的,只是少了熱度,少了情感,很蒼白,隱含著某種蒼涼
心酸。
蒼涼的是他,辛酸的是她。
鋤頭從劉煊宸的手中滑倒在地,他越過田埂,急步走來。
在他快要到達她面前時,她把視線移向了被山霧籠罩的山林。
除了醫術,她事事比別人慢一拍,但時間久了,她總會想得通、識得明白。
他不是背叛她,也不是不愛她,只是這愛排在江山之後。江山與她之間的距離,又不知隔著幾重山、幾重水。他雖不是皇室子孫,但卻一直作為皇位繼承人教育著。江山在他的心
中紮下了根,長得密密的,其他東西都擠不下了。而他為了江山,忍下的委屈和受下的苦,比山高、比海深。他犧牲後宮的妃嬪,故作糊塗,誘齊王和祁左相出手、他以婚姻作誘
餌,釣他們上鉤,他想要的一切,從來不會失手,哪怕是生生在他的心頭割下肉。他不僅看清了水中有幾條魚,也測量出水有多深多淺。他心底裡是對別人是設防的,這次所謂的
療傷,只不過是以退為進。他不信太后,也不信他的親生父親虞右相。他不會用刀去殺齊王,而是讓齊王自暴其短,自取滅亡。
從而,他贏得美名,勝得光榮。
帝王的心有多冷,又多冰,站的角度不同,不是常人所能想像。他也許是信任她的,因為一直以來,她可能是唯一的一個對他都不存任何企圖的人。他信任她,讓她成為明晃晃的
目標,手中捧著偌大的江山,他在一邊冷眼旁觀眾人百態。
知人知彼,百戰百勝。
即使沒有那個大選,他也會有別的辦法回到那個皇位之上。無論明與暗,他都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現在,他終於能把江山坐得牢牢了。
她忍不住想對他表達一下同情,為了江山,他連婚姻都賠上了,值得嗎?
她也不是一點企圖沒有的,他說劉煊宸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帶王會有許多妃嬪,但劉煊宸只想要一位真心愛他的妻子。她聽了,真的被打動了。
心冷的人連謊話都說得那麼動人呀,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她曾企圖得到他一顆真心相待,但現在,她不企圖了。
他的心給了江山,給了魏朝百姓,他連自己都不愛,他還怎麼愛別人?怪不得,他一直說&ldo;&ldo;宛白,讓你委屈了!,&rdo;。
釋然了,也就輕鬆了。
&ldo;宛白……&rdo;&rdo;劉煊宸雙手顫抖地把她從地上抱起,象見到一個什麼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把她摟進了懷中,爾後,越抱越緊,似乎想把她揉進他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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