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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除了他上朝,一回到養心殿,就喚我到跟前。
今日積雪消融,陽光高照,難得的好天,坐著御車緩緩向圓明園進發。圓明園是康熙四十八年賜給雍正的,雍正三年開始在南面擴建了宮殿衙署。雖是隆冬,園中松木蒼翠,風過處暗香浮動。九州清宴是後庭,也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屋宇高稜,黃瓦彩畫,盡顯皇家的霸氣。九州清宴的後面就是一個大大的湖泊,站在上下天光的樓上,婉蜒百尺,修欄夾翼,一碧萬頃。
十三也搬到清暉園,成了鄰居。雖是鄰居,見到十三的面時已是幾天後,十三舊病恢復,咳嗽不止,太醫們一撥一撥的換,最後還是劉聲芳的藥方起到了作用,但是他的藥裡卻有幾味極毒的藥,若是長期服用,會傷了脾胃,但是眼下卻無其他的辦法,只能飲鷓止渴。
十三隻帶了喜薇,聽說福晉又有身孕了,真不知說什麼好。從十三處聽得,八阿哥是我被關進長春宮的那夜死的,十三親自把他送回。但他的面容安詳,並沒有絲毫的悲傷。這會兒八爺黨,只剩下了十阿哥與十四,九阿哥在八月的時候就沒了。
坐在十三床前,想起前事,一陣落淚,十三的眼裡也是無盡的愁思,說起兒時的事,更是傷心落淚。反之一想我們又是幸運的,若是結果反之,換成雍正與十三,我真不敢想,我會怎樣,或許我早就隨他們去了!如今越來越信命了,一切皆有定數……
終於熬過寒凍,園中的樹木日漸綠意,前日還是若隱若現,清早起來已是片片嫩葉,讓覺著心頭一震,一種新生的快意。窗外紫藤花綴滿藤蘿,引來成群的蜜蜂,成日來只聽得耳邊咿咿嗡嗡的聲音。天下也漸入佳境,雍正與十三那根緊繃的弦,也稍稍地鬆了鬆。十三吃了劉聲芳的藥,很是見效,也日漸康復。
覺著舞水袖,不緊有利於保持身材,而且對關節都好處,於是每天的清晨都在院中舞上片刻。小太監們都會圍著觀看,拍手叫好。雍正一陣怒吼,把太監們全趕跑了,說是有傷體面。
“主子,皇上讓您陪他去園子裡走走!”小多子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我放下手中的針線,換了身粉梅白底的袍子出了門。遠遠地望著雍正領著幾個道士,心裡就一個嗝噔,不會是歷史上記載的做什麼狗屁藥丸吧?快速地跟了上去,給他請了安,立在一旁。可道士們竟跪安了,讓人好生奇怪。等走到上下天光了,還是忍了,既不想讓我知道,我還是少惹事。登上了上下天光閣,綠水繞繞,波光鱗鱗,紅花綠樹,像極了江南風光。倚在視窗,迎著和風,愜意地深吸了口氣。側頭笑道:“皇上,我做首詩給你聽聽如何?”
他將信將疑地道:“你也會做詩?難得,說來聽聽!”
他說得也沒錯,我是沒這個水準,但我借用一下也沒人反對吧,佯裝思索了片刻道:“君是蓬萊島上樓,妾是蓬萊島前水,樓在波中定復定,水在樓前繞復繞。怎麼樣?”
雍正輕笑道:“小女人,馬馬虎虎!”
呶嘴道:“我就不信了,皇上聽著,這回一定大氣。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春來我不先開口, 哪個蟲兒敢作聲。哈哈,這回不口氣夠不夠大?”
他皺眉道:“你的詩也夠邪門的,在朕的面前也只有你,傻傻地什麼都敢講!”
我垂頭嘆氣道:“同是吃飯長大的,境界怎差這麼多呢?不同你說了,老潑我冷水。”
他笑倪了我一眼道:“走,陪朕聽戲去,今兒難得閒著,好好陪朕走走!”
繞著河堤,穿過小石橋,到了另一個院落,裡面早就咿咿呀呀的聲音。戲班子也是由太監們組成,這會正在演《鄭儋打子》,見雍正走進,一行人都停了下來,那拉氏等人也起身請安。雍正淡然地道:“起吧,朕今兒也是路過!”
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