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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華宮。
今日是世子殿下回國後,上朝敬奉兩朝盟約國書的日子,眾臣皆翹首以盼。
當他們看見身著一襲錦衣蟒袍的朝服,緩步走上大殿的裴嗣時,都以為自己得了眼疾。
我的乖乖,蟒袍?
依據南陽朝律例,凡是王室宗族子弟,成年封王后皆可著蟒衣,至於衣服上的蟒數以及爪數則又是另外的規制。
一旦違制,輕則流放,重則賜死。
早些年,有一位老王爺的嫡長世子在家中穿上了父親的蟒袍,最終被王府中的眼線稟告於陛下,便被下旨流放千里。
有道是:東西可以亂吃,話尚且也可以亂說,但唯獨有些衣袍,絕對不能胡亂往身上套啊!
話雖如此,但世子殿下既然敢光明正大穿著一襲蟒袍往殿上走,自然是得了旨意的。
此時,心思活絡的臣子總算明白,為何上官泠要叛逃了。
永安王裴穆攏共就三個兒子,本來呢,次子裴嘯與三子裴盛都是有資格在成年後被封郡王的,但奈何裴嘯自幼跟隨父親從軍,本就有少將軍之名,早年便由永安王出面主動婉拒了國主的冊封,而三子裴盛尚未及冠則暫且不論。
但唯獨嫡長子裴嗣不同,哪怕行了冠禮後,亦是無法被封郡王,只因他有世子身份掣肘,依律只能等永安王逝後,世襲他的親王爵位。
也就是說,在其父永安王逝世前,裴嗣本來是無法穿上這一襲蟒袍的,但如今,很顯然,陛下另有打算。
陛下對這個侄子真可謂非同一般啊!
正當眾臣浮想聯翩,感慨萬分之際,裴嗣已然下跪於大殿中央,手捧國書,微微低頭朗聲道:“陛下,臣不負陛下所託,特此敬奉兩朝盟約國書回朝,請陛下過目。”
裴稷高坐殿上,撫須一笑,對立於一旁的首領太監賈公公道:“宣旨。”
隨即,賈公公上前兩步,將手中的明黃卷軸開啟,尖聲道:“奉天承運,順承於天,永安王世子裴嗣不負聖恩,親赴東冥促成兩國聯盟,數次陷入險地危在旦夕,勞苦功高。故此,今冊封裴嗣為奕郡王,並享親王同禮,欽此。”
郡王爵,卻享親王禮。人活久了,果然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能遇到。
言罷,賈公公緩步走下殿中,先從裴嗣手中接過締結國書,然後將聖旨遞到裴嗣身前。
裴嗣雙手接過冊封聖旨,躬身謝恩。
裴稷欣慰道:“免禮,起身吧,寡人在你去年離城後,便命人為你在城東崑崙街修築了一座王府,過兩日便可竣工揭匾了。”
“謝陛下隆恩。”裴嗣再次恭聲道。
散朝後,朝臣連忙趕著簇擁在裴嗣身旁賀喜,裴嗣一一笑著應下,心中卻腹誹無比,那幾棵隔壁府上的牆頭草是被大風颳過的嗎,倒得這麼快?
逍遙街。
楚越一騎穿行於街道之中,行人驚而退避。此時,有人喊了一聲“七姑娘”,這才讓街上行人想起那位離京將近一年的上官楚越。
“七姑娘不是去東冥拜師學藝了嗎?怎麼突然回城了?”
“你是起太早了還沒睡醒呀?上官家出了那麼大的事,七姑娘能不回來嗎?”說罷,嘆息一聲。
上官家老祖宗上官燭明,年輕時走南闖北成家立業,為上官家創下“商賈第一家”以來,將近一個甲子的時光,修橋鋪路,開倉賑災,善事何曾少做了,偏偏到最後死於非命,天不假人啊!
臨近東城門,楚越勒緊馬韁而停,等待故人歸來。
約莫一刻鐘後,她終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正策馬揚鞭,朝城門口奔來。待他翻身下馬,將戶諜交予城門守將驗過後,牽馬走到楚越身前。
“六哥,我來接你回家。我出門的時候